我。今日小蝉来报,我上前头去看,正看见孔嬷嬷去了内堂喝茶,却独独留下慧儿那个小丫头站在廊柱后,盯着几位姐儿,我想着孔嬷嬷这几日忍着不发作,总要有个发落的时候,留个小丫头在那儿,估计就是想记下几位姐儿说了什么,好师出有名。”吴妈妈缓缓道来。
“可大夫来瞧病,不会发现吗?”应兰还是不解。
“傻姑娘,郎中又不是仵作,只要不是中毒的症状,哪有一开始就奔着查毒去的。大夫讲究望闻问切,他观姑娘面色潮红,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又问了姑娘晕之前的情状,知是因听着孔嬷嬷要请主君时晕厥的,再切切脉并无其他异常,自是道姑娘是受了惊吓,一时肝气上涌,故而头晕目眩。”吴妈妈笑着道。
“那其他人会不会生疑,去查那茶盅?”应兰想起琅琊榜里的静妃就是闻了一闻茶盏,便断定皇后中了软蕙草之毒。
吴妈妈暗赞,这七姑娘人虽小,却心细如发,想的周全,道:“茶茶素来是个妥帖听话的,我日日叮嘱她,姑娘的吃食茶饮要万万小心,交到她手上,便不能离了她的手和眼。今日事急,我又多叮嘱她几句。她带回时我早早接了过来,已清洗过了。”
高手呀,高手啊,应兰心里大赞,这真是算无遗策,又毁尸灭迹,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不过,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下次姑娘再晕,可就要引人怀疑了。”吴妈妈道。
“仅此一回啦,妈妈放心啦”应兰眉眼舒展,兴奋地翻身下床。
吴妈妈笑问“为何?”
“妈妈想想,今日里四个姐姐都挨了打,受了罚,那是丢了大面子,如果还不悔改,还继续闹腾,那这不是明摆说盛家的姑娘死不悔改嘛?再说孔嬷嬷如果一罚再罚,传出去岂不是显得她太过严苛?”应兰一边穿衣,一边道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妈妈以后你多教我些药草和药理吧,还有哪些药是可以让人无声无息啊,不察觉的嗯就晕过去或者睡死过去的呀?应兰穿好襦裙,就来摇着吴妈妈的手臂,撒娇道。
吴妈妈好气又好笑“我的姐儿,你知道这些要干嘛?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小娘知道你要喝软蕙草,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你还想着学这些,小娘要知道了,看不打你屁股。”吴妈妈轻轻在应兰屁股上拍了一把。
“技多不压身嘛”应兰吐吐舌头,心里默道,何况吴妈妈您这是高手出招,水过无痕。不跟您学,跟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