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家挨户去检查“打洞第一条”的成果:
这家的洞有点粗糙,一看就是一个粗心的人;
这家的洞就精致了啊,绝对是讲究人;
这家的洞这么直上直下的,下雨天不得淹了啊;
这家的洞到位,学到精髓了;
卧槽!这家怎么回事,这么多洞,摆熊洞大阵?还是打算每天换一洞,七天不重样?
哎吆,这家的洞厉害了,伸手不见五指啊。
他走近之后,正巧洞中的娃出来,睡眼惺忪,显然是没睡好。
铁千钧认识眼前这个娃,那天说他“小东西”的就有这娃家大人。
“不行啊,你这洞不够深啊,早晚让别人超过去!”
铁千钧眼睛一亮,计上心来,开始“指点”他。
“嗯?!”
这娃眼睛一瞪,显然不太相信,他认为自己挖的够深了。原来,他家大人叨叨着让他向铁千钧学习,叨叨了一晚上,也难怪他没有睡好。
“我当时如果也把洞打深一点,那该多好啊——”
铁千钧轻声叹一口气,摇头道。
离开时,他还紧握双拳,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这娃见状,开始动心思了,他要趁机超过铁千钧,然后狠狠的把铁千钧踩在脚下,看看自己的父母还说什么,哼——回身钻洞,挖,挖,挖!
片刻后。
这娃家的院门口,又探出了一个脑袋,正是铁千钧。
他看着噌噌往外飞的土,捂嘴直乐,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铁千钧继续“检查”成果,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口处。
只见村口处有一人一马,马横躺在地,一动不动,估计是不行了。
那人平躺在马旁边,双手交叉于腹部,衣服虽旧,但整齐,胸腹有规律的起伏,应该是睡着了。
旁边放着两个大袋子,鼓鼓的,支棱的棱角分明的,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铁千钧盯着这人的面容,有种熟悉感。
似乎是——
“青叔?”
铁千钧将信将疑地走过去。
他看清了,这人的胡子还是他印象中的一字胡,未曾改变。
“青叔——”
铁千钧把人摇醒。
“小……狗蛋。”
这人睁开疲惫的眼,看到是铁千钧,停顿了一下,喊出了铁千钧的名字。
“那天我收到信后,安排好事情,就立刻起身,途中连换十几匹马,昨晚才进村。”
这人连忙起身,似乎有些恍惚,他在解释着什么。
此人名为松正业,正是洛海智口中的二哥,他在村里隐去了自己姓氏。
“嗯?什么信?”
铁千钧不解,疑惑的问道,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信的事情。
“嗯。我离开的这几年,天道变了,估计你俩搬家了吧?回家再说吧。”
松正业醒了醒盹,没有继续提信的事情,直接说回家。
松正业离开村子前,他们住在海边,天道现在变成水行,会导致水平面上涨,他已经猜到铁千钧和洛海智二人会搬家,所以昨晚到了村子之后,也没回家,他打算在村口小憩一下,天亮之后再寻找铁千钧和洛海智二人。
谁知进村后,心情一放松,竟然睡过去了,还睡的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