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听完陈医生视角的故事的两人走出了校医务室大门。
“如果姓陈的不是在撒谎的话,难道是霏霏误会他了?”庄慈感到疑惑,一边吃着薯片。
纪瑶指了指被关上的门,“所以我刚才说把他重新绑起来啊,万一他骗我们呢。”
校医务室内的陈医生嘴里塞着一块白布,身体被绑在办公椅上,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吐掉嘴里的布,“救~命~啊~”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新来的几个女同学虽然看着漂漂亮亮的,怎么这么可怕,居然联合起来绑架他?
在他呼救了十分钟后,从他身后传出来一道磁性慵懒的声音:“啧啧啧,怎么这么狼狈啊。”
陈医生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发懵,她……她俩不是把校医务室门给锁了吗?这里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
眼前的人朝他笑了笑,“别怕,我是来解救你的。”
“你这薯片哪儿来的?”纪瑶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
庄慈朝医务室的方向努了努嘴,“在出医务室之前,我看见摆在门口的,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给黑蝶小队以作抚慰’,我就拿了。”
纪瑶看了看那张纸条,只觉得上面的字条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也就没放在心上。
“要是有麻辣味的就好了。”纪瑶嘀咕道。
走了几步之后,地面上突然躺着一包麻辣味的薯片。
庄慈惊讶地嘴里的薯片都忘记嚼了,“瑶瑶,言出法随啊!你快再说点,我还想吃虾片、巧克力、辣条……”
“啧,”纪瑶严肃地打断,“怎么能吃来路不明的食物呢?”
然而,二十分钟后,纪瑶和庄慈一人抱着一大堆零食回到教室。
“什么情况?小卖部今天不是暂停营业吗?你俩这是……偷翻进小卖部把它洗劫一空了?”正在和宿妡子玩翻花绳的秦霏霏第一个看见她俩,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
“太恶劣了……”宿妡子望着两人。
黎筠洲很是欣慰,“小宿同学,这是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来,你最明事理的一次。”
但他还是把宿妡子想浅了,她一边忙着分零食,一边跟两人叮嘱道,“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带上我?下次带我去,咱多打包点!”
“哦吼吼!”黎筠洲的白眼差点翻过去,天空不是外面那片天空,宿妡子还是那个宿妡子。
“咳咳!”听到宿妡子发言的祁延被呛得一阵咳嗽。
“诶,你回来了?”周睿文递给他一包饼干。
“我一直都在啊。”
纪瑶审视的目光落在祁延身上,“祁延,你离开过吗?”
祁延什么都没说,也不敢对上纪瑶的眼神。
察觉到气氛不对,宿妡子举着手里的零食说:“现在离上课还早。要不,我们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听听两边发现的事情呗?旁边正巧有一间没人的教室。”
陈医生视角的故事,倒是没有袁菡那么黑暗,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本来全校女生在陈医生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倒不是这些女生本身有多难接近,也不是他这个人品行有多高洁,“这完全是袁菡单方面的霸权施压!”他当时这样跟秦受老师抱怨着。
秦受摸了摸下巴,与陈医生眼神交错间,透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猥琐,“还是陈医生魅力大,要不是有个校董千金绊脚石,这些表白信直接光明正大交到你手里多好,哪里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陈医生有些不悦,“秦老师,这些都只是学生们青春期的表现。我说的霸权压制是她总跟我女朋友为难,没办法,我只好放她自由了。”
“你俩分手了,什么时候?”
“上个月啊?”
“那不是正好,”秦受脸上的油光都快滴了下来,“把她介绍给我玩玩?”
陈医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你说什么?”
“喂,不就是玩个女人嘛,你至于吗……诶你干什么!”
那个下午,秦受被陈医生按在校医务室的地板上揍得七窍流血。
更精彩的是,刚巧因为袁菡对校医务室的格外关注,一般是没有人会靠近这里的。
所以秦受没有证人,只能咽下自己做的孽。
三天后,袁菡来找他。
“听说,你把学校的秦老师打了?”
“怎么,你连这都要管?”陈医生没给她好脸色。
“没有~”袁菡嗲声嗲气地说,“其实我也知道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早这样多好啊,你们也就不用受那些折腾了?”
陈医生冷哼,“你怎么不敢说全啊?怎么折腾的说清楚啊。在她来见我的时候故意剪破她的裙子、在她离开后找人去校门口打她,你现在更能耐啊,居然还敢拿我父母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