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听完后,脸上的表情跟着脑子里的思路抽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这个故事……还真是跌跌撞撞的?”
“好奇怪的词语搭配,就像在冰淇淋上面喷了一层啤酒。虽然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我和你一样奇怪。”宿妡子和她击了个掌。
“好美丽的精神状态。”黎筠洲也伸出手和她击了个掌。
祁延再次尝试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再次失败。
他选择放弃挣扎,“行了,咱们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你们要出去啊?”宿妡子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方向,“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我和粥粥就是从那边的出口进来的。”
“你们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吗?”纪瑶问。
宿妡子摇摇头,“你们先出去,我们今天的任务栏是打扫这里。刚才在员工休息室的规则可能是残缺的,所以我想顺便在这儿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些别的线索。”
一听自己就要和祁延分开,黎筠洲吓得抱着祁延腰的两条胳膊又收紧了几分,“啥?我们才刚刚和小队里目前为止最能打的两位会合,这就要分开?”
宿妡子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别丧,我也很能打的好不好?照样能保护好你。”
“你要不要再问问祁延他们的想法?没准人家也想和我们一块儿走呢?”黎筠洲迂回道,还给祁延使眼色,“对吧祁延,祁延?”
祁延此刻说不出话。
纪瑶面色心疼地看着祁延,伸出手去帮他把黎筠洲的爪子扒开,“你先把祁延松开吧,你要是把他勒死了,谁来保护咱们?”
她这话是真心话,祁延和她一组,要是这家伙出了问题,自己不是很辛苦?
黎筠洲抬头看了一眼因为被勒得太狠,面色有些痛苦的祁延,松开了他。
宿妡子为自己没出息的竹马无奈扶额,对纪瑶说:“你们沿着这条路往回走就行,我在路上标了咱们的标记,方便你们认。”
祁延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白了一眼黎筠洲,“牛劲儿怎么这么大?”
纪瑶见他缓过神,才放心地看着宿妡子,“那我们就在外面找其他线索,你们在里面注意安全。”
暂时分别后,纪瑶和祁延就按照宿妡子和黎筠洲走过的路往出口走去。
大概半小时后,纪瑶举着手机灯光照到了一只蝴蝶形状的标记,对身旁的祁延说:“这好像就是妡子留下的标记,出口大概不远了。”
祁延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没那么简单吧……”
又是半小时,他们却仍旧没能走到出口,四周仍是黑乎乎的一片。
“奇怪,怎么还没走到出口……”
纪瑶蹲下身,看着地下再次出现的黑蝶标记,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她看向身后的祁延,目光如炬:“遭了,我们遇到诡异了。”
与此同时,宿妡子发现左手边的墙壁上出现一道门,门锁上有明显的被撬过锁的痕迹。
她轻轻推开门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黎筠洲上前扶住她,“怎么了?”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差点没被吓死。
只见门后,刚才他们看见的那幅,唯一有人物介绍的西奥多·赫胥黎画像正挂在门后,而除了这副画像,便只有一道墙。
“你刚才说,听见撬锁声?”宿妡子转头看他。
黎筠洲点头,“不止有撬锁声,还有瑶瑶和祁延谈话的声音。但这里只有画,哪有能容下两个人的空间啊?”
宿妡子眉头一蹙,心中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遭了,咱们遇到诡异了。”
瑶瑶妡冰乐姐妹俩此刻共脑,双方前进的脚步都无比谨慎。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阵熟悉的脚步声又响起——双方又见面了。
纪瑶和宿妡子尴尬地看着对方,同时开口:“哈哈,妡子(瑶瑶),又见面了啊?”
祁延探究的目光落在宿妡子和黎筠洲身上,而黎筠洲则是在宿妡子怀疑对方是诡异的时候,就不愿(不敢)再面对他俩了。
纪瑶看了看他手里的打扫工具,“你们……还没找到新线索?”
宿妡子打量了一下他俩,“你们,也没出去?”
两人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又尴尬地笑了起来。
祁延回想了一下刚才看见的情况,朝宿妡子发问:“你们是不是在路上画了两个黑蝶标志?”
黎筠洲对此感到疑惑,答非所问地转移话题:“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被撬开锁的门后的那扇画啊?”
纪瑶虽然觉得自己和祁延不算熟识,但此刻却是下意识地看向祁延,用眼神暗示:门后哪有什么画啊?还对黑蝶标志闭口不谈,他俩果然是诡异变的。
宿妡子好黎筠洲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也用眼神和他暗示:我们明明只画了一只蝴蝶,他们却说有两个。还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