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在公主身边都是奴,只有陈副将,是和公主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在一块儿的!”
管随期不欲与他争辩,一个人转身就回到了水云阁。
他的背影落寞,今日还特地将带了公主喜欢的香囊,管随期长相本就俊美,从前不懂穿衣打扮,而现在都知道穿好看的衣服、束好看的金冠了...
杨吉一身不吭的跟在管随期身后,犹豫的要不要将自己刚刚听说的消息告诉他。
管随期打开房门,在房间内点燃烛火,转身看向门口欲言又止的杨吉。
“想说什么便说,我承受能力可以。”
杨吉将扫把扔到地上,迈进屋里,将木门吱呀一声关上。
“实话实说,我知道一个消息,对你不利,有可能是公主不见你的原因。”
管随期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什么消息?”
所以这几天公主真的在生气......那么是不是他让公主气消了,公主便可理他?
只要能让阮浮白不在生他的气,他做什么都可以!
杨吉叹了口气,撩起袍子坐在了木椅上,翘着二郎腿说:“送你入府的萧家要没了...”
管随期瞪大眼睛,眨了眨,然后让他再重复一遍。
这次杨吉长大了口型,夸张的说:“萧家犯了规矩,要抄家呢!”
萧家出事了...
萧于建要死了...
所以,她才会因此牵连自己?
她将自己和萧家那些嗜杀暴虐的人混作一谈?
管随期红了眼眶,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与酸楚...
他是萧家送进来的,站在公主那边想,他自然和萧于建是一伙人。
可是她也曾说过,他是她的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那她为什么又要这么对自己?
管随期抿着唇,整个人陷在了烛火微弱的阴影中。
杨吉瞥了他一眼,安慰道:“管兄你也别气馁,这事我也是偶然知道的,毕竟现在圣上还没发落萧家,你不也平安的呆在公主府吗?”
他是呆在公主府...可他根本就见不到阮浮白!
管随期面色铁青,那双生来就透彻的眸子被人熄灭了光,变得无比暗淡。
她留着自己,可能是因为他的血......
他对她还有用,所以她不会杀他...
可是利用他,不杀他,放他一条活路,这是爱他吗?
管随期想得到阮浮白的爱,可惜这并不是,甚至比他想的更糟...
杨吉见他面色越来越不好,缓缓道:“其实...公主本就无情,你也不必如此爱慕她...”
噌——
管随期猛地站起,他随手拿了件外袍,套在身上便步履匆匆的走出房间。
“哎...你这又是去做什么?人家在书房议事,你不刚刚才回来?”
杨吉的脚步撵不上管随期,只能在后面大喊,可惜这个聋子听不见。
管随期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初秋的晚风凉意刺骨,再加上这几天不断的大雨,满路泥泞,他的白衣上染上泥点,整个人狼狈的又出现在了前厅。
穿过木廊,他走到书房门口,方青一脸正气的将他挡在门外。
“公主在与人议事,任何人不得进入。”
这样的话,他这几天已经停了几百遍......
管随期抿唇,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他固执的等待,直到公主出来。
他不信公主能与大臣议事过子时。
方青见他如此,并不拦他,一言不发的守着门口,时不时投过来的视线也像是看贼一样的看他。
管随期低垂下头,将手提灯往旁边一放,目光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泥泞。
他捡起一片被风吹来的树叶,看着偶然迷路的蚂蚁,无聊的用手中的树叶给它摆着路...
管随期想:就算萧家出事,公主因此怨恨自己,可方青姑娘怎么也会对他爱答不理?
看他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他没忍住,在册子上写:“方青姑娘,我是最近惹到你了吗?”
管随期抬头,睁着双清澈见底的水眸,将册子递在方青面前。
方青面色不变,冷冰冰的看着他,“管公子做了什么自己清楚,不需要方青多言。”
?
他做了什么?
管随期并不知道他最近做过什么对不起公主的事...
他露出迷惑的神色,可落在方青眼里,便是他又用自己那幅人畜无害的脸来欺骗她。
亏得自己还真的信了他的鬼话,觉得他是真心对待公主,没想到他不是萧家安排进来的,竟然是崔昭那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