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帝当即不再跟姜太后分辩,转身去看向床榻上的太子。
见太子真的睁眼醒了,只觉得眼眶酸涩。
他朝一边的太医怒道:“还愣着干什么?”
陈院判都高兴傻了,唉哟,太子醒了,他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他哆哆嗦嗦地给太子把完脉,回禀道:“殿下已碍,只是身体虚弱,还需静养些时日。”
佑安帝不放心,又叫牧大夫给诊了脉,听牧大夫也说没事了,又亲自问慕容玄:“玄儿,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儿臣无事。”
“阿弥陀佛,我佛保佑。”
门口的姜太后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默默地转动手上的佛珠,念了一句佛号,转而便离开了。
“皇祖母......”
慕容玄一脸虚弱地看着佑安帝:“父皇,儿臣是不是睡了很久,连皇祖母都惊动了?”
“你昏迷了三日,太后她......”佑安帝叹了口气,话有些说不下去,一抬手,石公公忙将事情原委简单讲给太子听,连带着钦天监给他找到了太子妃的事也讲了出来。
慕容玄瞪了瞪眼,语气就很表现失落:“原来太后是为了钦天监才来的......”
姜太后说的那句话,他昏迷的时候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佑安帝冷哼一声,给他掖了掖被子,眼中泛起冷光:“玄儿不必多心,朕圣旨已下,你的安危最要紧。”
“多谢父皇关怀。”慕容玄轻咳两声,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父皇,华阳郡主真是儿臣的命定姻缘吗?”
佑安帝目光微闪:“确实如此。玄儿啊,惜月这个丫头,虽说是和离之身,但到底也是个旺你命格的。朕一给你们赐婚,你立刻就好了起来。”
他说着也有些无奈:“玄儿,这件事,总归也是看天意,你就娶了吧!日后若再遇上喜欢的,纳进府里便是了。”
慕容玄就一脸懂事的点头:“儿臣倒是要多谢华阳郡主救命之恩才是。”
佑安帝这才松了松眉头:“你想得明白就好。你身子骨虚,好好养着,父皇叫内务府替你挑个好日子。”
慕容玄差点就笑出来了,拼命表现得淡定:“全凭父皇做主。”
内务府选了几个日子,佑安帝选了离得最近的三月初一。
现在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照常理来说,太子大婚,不应当如此仓促的,但事急从权,再加上皇上心里也着急,就定下了。
毕竟,太子已经二十一了,也早该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毕竟,太子又体弱,娶个旺他的,说不定身子骨能好得更快些!
至于别的......佑安帝用慈父之心含糊地掩盖了过去。
......
太子醒来的消息又迅速传遍了京城。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沈惜月倒是松了口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便是他口中所说的,“娶她有何难”的主意吧!
还真是......装个病的功夫,就成了。
顺带连曜王也给坑了一把,叫他在盐政上立得大功,给自己换了个亲王和封地。
离了京城,再想搅弄朝堂,那可就难咯。
沈惜月没忍住缓缓笑出了声,怪不得慕容玄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还真是,什么都难不住他。
既然这样,那她就得更用心些去经营那个香铺了!
对于皇上赐婚的事,沈侯爷倒是乐呵呵的:“太子倒也还行,配得上咱们惜月。”
沈夫人看着一脸笑意的父女俩,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家子,全被太子那小子被笼住心了!
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到这事儿背后的危机呀!
那秦家和姜家,被抢了未来的后位,能善罢甘休吗?
算了......不指望这对没心没肺的父女了,事已至此,她就多想想吧!实在不行,就去找兄长替她想!
这个家,没她真不行。
......
慕容玄稍微好些的时候,便出宫回了他的太子府去好好的养病,不论谁去探望,皆是一句太子体弱,不宜见客。
......
曜王本来是因为佑安帝让他去封地的旨意有些烦躁的。
但在知道沈惜月被赐婚给太子的时候,整个人一颗心又稳了下来。这样一来,太子的位置就更不稳了......就算是叫他去荆楚,但来日方长,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心情一好,他就又想起齐珣递的信,说顾芷兰要献策给他,便去了趟文远侯府。
“殿下,这是我用改良的印刷术制报纸。”
顾芷兰捧出来一张写满字的纸,上面的字体大小不一,写的都是如今京城发生的各种资讯,有人尽皆知的消息,也有编的故事,还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