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站直,听见远处的室内盥洗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水声。
周聿泊在里面洗澡。
黄清禾仔细的扫视了一圈屋内,屋内的装潢简约贵气,却什么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她瞥见床头正燃烧着香薰蜡烛,这个牌子的烛台是有根尖锐的针,插在蜡芯里的。
黄清禾拿起那蜡烛,挥舞了两下,接着举起来看里面的针粗不粗,够不够一针扎死周聿泊。
“黄清禾,你在那作法呢?”
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声惊呼。
她回头看过去,是周聿泊出来了。
他一手正绑着松松垮垮的浴巾,歪着脑袋,嘲弄地与她对视。
黄清禾第一次见到光膀子的他,一时之间眼神闪躲万分。
年轻男人的那种健壮嚣张的身体实在显眼,小麦色的肌肤,直肩阔背,肌肉群块垒分明,浴巾包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某处紧绷鼓囊。
黄清禾根本不敢与他再对视,可身上依旧是一股倔强又不服输的劲儿。
那副仿佛马上英勇赴死的模样,差点气笑周聿泊。
这个小屁孩,在老爷子和周明宏面前乖的和条狗似的,还有那个洋鬼子,三两句话就能给她带跑。
她对谁都一副信任有加又善心大发的模样。
唯独在他面前,敢骂他是禽兽,不知死活地偷袭他,还说他死是活该。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她早就死千八百回了,能握上科威特这把好牌,算她幸运。
“黄清禾,我是长得一副善人模样是吗?”
他说着,已经走到了黄清禾的身边,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夺过她手中的蜡烛。
“不然,你怎么敢几次三番地在我面前找死?”
他刚说完,黄清禾的身体就不受控地浑身一颤。
双腿发软,整个人不争气地发抖。
周聿泊贴得很近,他刚刚洗完澡身上的水雾蒸汽似乎还未消散,好闻的雪柏香带着灼热的气息侵入。
黄清禾下意识躲闪。
她的反抗,让周聿泊挑眉。
好啊,她越是不情愿,他就是越想要她妥协,还必须最后心甘情愿地求着他。
对于有意思的宠物,他倒从不缺乏耐心。
“小叔叔……”
黄清禾试图从这声呼喊中拉回些周聿泊的理智。
可周聿泊听此只是冷漠地睥睨她一眼。
脸颊依旧被桎梏得生疼。
她乱撇的眼眸看向周聿泊胸口那不浅的刀口。
那是她的手笔。
周聿泊也顺着她的眼眸看去。
“小侄女,在你胸口也留个痕迹作为惩罚,好不好?”
黄清禾听见这话,顿时一惊:“不,不……”
然而周聿泊根本没听她讲废话。
衬衫被狠撕开个口子。
“不,不要,小叔叔……”黄清禾还在不断反抗。
周聿泊的眼神却依旧清明冷冷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拿起蜡烛,来到胸膛。
他微微倾斜,蜡烛上的液体滴落而下。
红色的斑驳点点倾落而下。
“唔……”
这款香薰是低温蜡烛,根本不会烫伤,更不会留疤。
但那微灼热的滚烫,却足够吓唬到不谙世事的女孩。
少女不受控地抖动着身体,这副模样,像落入狼窝的兔子……
黄清禾终是没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
虽然已经被吓哭了,可她还是坚持一丝声音也不发出。
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红色的蜡液凝固了,那鲜艳的红色与如雪般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仿佛真的如伤口一般,有种病态的美感。
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知何时落在那上面。
指腹微凉,一寸一寸地抚平那滴蜡染过的痕迹。
周聿泊歪着脑袋看向身下女孩这不争气的模样。
这点惩罚就受不住了?
才哪儿到哪儿?
“嗯……别,别碰。”
根本不受控地浑身发颤。
周聿泊嘴角勾起,一把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黄清禾还没等直起身子,双腿之间就挤进男人精壮的腰腹。
他如此欺身而上。
“小叔叔!你放了我,我求你了,除了和你结婚,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黄清禾抓住他的衬衫,惊慌地大喊道。
“黄清禾,我是谁?”
女孩抬起眼眸,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慌乱颤动。
你能是谁?禽兽又变态的疯子!
黄清禾心里不服输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