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拿着牛奶上楼,安然的眼眶是红的。
他又几时,为她做过这些?
而且,她也从来都不舍得让他去做这些…
安然心里难受,却也只能咬牙忍受。
而此时,楼司沉上楼,暮楚刚从浴室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吹头发。
他走过去,把牛奶递给她。
秦暮楚:“放着吧,我先吹头发。”
“先喝了,一会凉了。”
他监督着。
暮楚只能先乖乖的把牛奶喝了,她几口就喝完,也没注意自己的嘴巴上挂了一圈的白色牛奶痕迹,楼司沉见状,眼睛里划过宠溺的笑。
他抽过纸,将她脸颊抬起,一点点擦去牛奶。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语气也是温柔到极致,让人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暮楚的脸一下就热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她转过身,正对梳妆台,清楚的看见自己脸上的红云而他站在后面,也没有急着走,而且拿起了放在台上的吹风机,要帮她吹头发。
秦暮楚要拒绝的。
可是,他哪里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下就按住她,“别动。”
话音一落,他就已经打开吹风机,把她的拒绝声全部淹没,他根本就没理会
她说什么,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头皮,热风吹过头发,就像是温暖的棉花,一下将她全部包围住。
暮楚看着镜子里的他,他很专注。
就好像,深怕给她吹头发,吹的不好…
而且,一脸的耐心,并没有任何的不耐烦,灯光从他的头顶落下来,照在那张无与伦比的脸上,让人怦然心动。
她真的怕,以后会越来越习惯他的好,他的照顾…
和他在一起,她就好像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人,明明她之前,是一个任何事情都自己上手去做的人。
她坐着,任由楼司沉帮她把头发吹干,他好像很专业,还懂得冷热风来回的替换,等他结束,暮楚忍不住揶揄他,“很有经验嘛,你还懂冷热风交替。”
“你是不是以为,我经常给女孩子吹头发。”
暮楚笑了笑,没回应。
也不是说经常,但,她应该不是第一个。
楼司沉:“你是第一个。”
暮楚:“……”
第一个?
难道,他就没有给安然吹过?
他看起来,那么会照顾人啊。
楼司沉,“傻子,我像是轻易会给别人吹头发的人?我自己的都懒得吹,你是唯一的一个,让我做这些事情。”
暮楚有些
意外,笑不出来了,“是吗,我看你挺会的,还以为~”
“那是因为我上网查了怎么操作,还不是怕把你的头发吹坏了。”
“……”
原来如此
她还以为,他之前也给安然吹过。
所以,才会看起来那么有经验。
没想到,她是第一个
秦暮楚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她就只是想缓和气氛,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可是他却这么认真的解释,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这会儿,她心跳的莫名快。
也不太敢看他…
只能故作淡定的笑了笑,“我有点累了,先睡了。”
说着,就赶紧往床边走去,一躺下,就开始了她装睡的本领,楼司沉也没有拆穿。
她喝了酒,是应该早点睡觉。
……
秦暮楚睡到半夜,突然就做了噩梦。
叫了声妈!就猛的醒来。
梦里,她看见母亲跟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开了…
那个自称是她朋友的女人,带走了妈妈,无论她怎么叫她,她都不停下脚步,直到掉入悬崖,秦暮楚就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掉下去,内心满是绝望。
她冷汗直下,衣服都湿了。
一旁的楼司沉被她吵醒,开了灯,看她,“怎
么了?”
暮楚侧首,就看见他。
也不知道是她还沉浸在梦里的悲伤绝望而忘了彼此的关系,还是怎么,她此刻脑子里想的只有挨着他,感受他的存在。
她凑过去,第一次在他认为是清醒的状态下,抱住他的腰,枕在他手臂上,紧紧的挨着他。
楼司沉一怔。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做噩梦了?”
暮楚没说话,眼眶红红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推开她,而且稍微侧一下身子,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只是梦而已,别怕。”
“我看见我妈了,她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了。”她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