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大魏皇帝很久没有如此血腥过了。
差点让他们忘记这位皇帝当年还是大魏太子时,也曾在战场上历练过多年,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
“陛下杀的这些人,好像不仅是林宰相的人,更是刚刚质疑六皇子时叫的最欢的一群人,难怪陛下要专门把他们挑出来了。”
“好,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陛下在敲打林宰相的同时,也用这种手段告诉我们,对六殿下的处置不公,他不满意,于是替六殿下出口恶气!”
“陛下狠起来那是真的狠啊,我现在光看他的脸就被吓得想要赶紧逃离大殿,躲得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
这时候,所有人都已陷入一种深深地恐慌之中。
“老六。”
大魏皇帝突然开口,看向秦天。
秦天正愣神呢,随即惊慌道:“父皇,儿臣在呢。”
“朕就是唤你一声,你那么害怕作甚?”大魏皇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秦天一脸忌惮的道:“儿臣主要是怕父皇杀红了眼,开始无差别点炮,那儿臣不是倒霉到家了……”
“朕要杀你,早就杀了,不会留你到现在。”
大魏皇帝微微颔首:“当然,这要感谢你娘,否则朕不会一次又一次容忍你的叛逆。”
“父皇,到底儿臣的娘是谁啊?儿臣没见过,也没人提过,真是甚感奇怪呢。”秦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那个了那个早已在心底埋藏许久的问题。
“你娘……”闻言,大魏皇帝面露复杂之色,但仔细看,眼神之中似乎还隐约浮现出一丝回忆。
“报!”
这时,殿外响起侍卫的声音:“陛下,宫门前突然来了许多百姓,闹着要见陛下告御状。”
“告御状?”
声音落下,群臣无不哗然。
就连大魏皇帝也是随之一愣,诧异道:“朕登基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百姓堵在宫门前要告御状的情况,这倒是件稀罕事儿。”
秦飞扬自信开口:“父皇,不过一群刁民罢了,儿臣这就带人去把他们赶走。”
“住嘴!”
大魏皇帝瞪着他,满脸都是不满:“刁民?难道在你眼里,只要敢来告御状的,都是刁民不成?”
“这这这,就算是要告御状,也该去府衙找府尹,现在公然堵在宫门口,这不是胡闹吗?”秦飞扬绞尽脑汁,想出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如果不是被逼的没办法,朕相信他们不会来告御状。”
大魏皇帝思索一下,冲张让吩咐道:“张让,你去宫门口看看他们的诉求是什么,如果确实是有冤情,你便回来细细告知于朕。”
“奴婢遵旨!”
张让应下,随即离开了大殿。
“哎,今天这早朝的时间可真是够久的,人有三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上官婉儿还在府中等着我回去呢……”
张让刚一出去,秦天就嘀嘀咕咕的吐槽了一句。
听到这话,群臣忍不住直翻白眼。
敢当着陛下面说这些的,恐怕也只有没心没肺的六皇子殿下了。
但秦天说的倒也是实情,在场之人哪个不是已经待得急不可耐,恨不得能长出翅膀立马飞回府邸中去?
至于大魏皇帝,则装作没听到,不想跟秦天计较。
否则那些想要对秦天不利的人,大概又会抓住这个机会,趁机发难于他。
张让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陛下,查清楚了。”
“那些百姓却有冤情?”大魏皇帝问。
张让解释道:“倒不是陛下想象中那种冤情,他们都是铁匠,而向陛下告御状的原因,是因为生铁的缘故……”
“生铁?”一些知道内情的人,故作茫然的看着大魏皇帝,实际上心里已经慌得不行。
陛下正杀人杀的痛快,而今生铁的事情闹上朝堂,怕是又要掀起另外一场波澜了。
“这群傻子,天天说我是窝囊废,我看他们才是窝囊废吧。”将群臣的反应尽收眼底,秦天内心嗤笑不已。
你说这事巧不巧。
那些告御状的铁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布尔善刚走他们就来了。
要说这不是他这位父皇安排的,打死他都不信。
大魏皇帝手中或许有些手段能够随时掌控整座京城的动向。
否则的话,怎么解释他能拿出那么多贪官污吏的犯罪铁证?
退一万步说。
一个连那么隐蔽的犯罪铁证都能搜刮到手的人,会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那些大事小情?想必对于生铁一事,皇帝他早就心如明镜,现在把这件事揪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发难了。
果然,大魏皇帝听完生铁的事情后,并没有显得多么惊讶,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