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老了净喜欢啰里啰嗦的。
老管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秦天以前懒得跟他计较而已。
“是!”
老管家尴尬一笑,赶忙道:“外界虽然传闻铁甲军的后代已经全被朝廷杀了个一干二净,可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真找到了一位活着的铁甲军后人。”
“那此人现在在哪?”秦天追问道。
“回殿下,此人正在外边等着。”老管家回应道:“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的,把人带进来!”
听到老管家似是将铁将军后人给带了回来,秦天那个心满意足,这老家伙,这次简直是超常发挥啊,居然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如此之大的惊喜。
他原以为要促成这件事,至少得等个一年半载的。
甚至,哪怕找不到铁甲军的后人,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却没想到,这才短短不过两天,老管家就带来了好消息。
“是,老奴遵命!”老管家向秦天行了个礼,就出去接人去了。
而秦天也精神抖擞的等着老管家把人接来,倒是没有把老管家刚刚还未说完的话放在心上。
很快,老管家就带着一个年轻人,一个独眼的彪形壮汉走了进来。
那彪形壮汉一身腱子肉,人高马大的,站在那就好似一座小山一般。
反观那年轻人,却显得有些瘦弱,脸色也浮现出一抹病态的苍白。
不仅如此,还止不住的咳嗽,始终用一块手帕捂着嘴。
当他将手帕从嘴边拿开时,秦天敏锐的从手帕上捡到了一滩血迹。
“你这是……”秦天愣了,下意识问道。
“正如六殿下看的那样,我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那年轻人淡然一笑,仿佛正在诉说的,乃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若非如此,我也不敢来见六殿下你了。六殿下,能告诉我,你是从哪找到的那枚铁甲军的信物的吗?”
“从一个金国人手里得来的。”
秦天也没有隐瞒,道:“就是最近刚来京城的金国使团里边的金国国师布尔善。”
“哦,布尔善,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年轻人点点头,接着道:“只是令扶风比较好奇的是,殿下你不是大魏人尽皆知的窝囊废皇子嘛,怎么还有此等实力,能从布尔善手里得来如此珍贵的信物?”
“扶风,你大胆,竟敢说殿下是窝囊废!”
老管家怒斥,他先前不想带扶风来见秦天,就是因为他已经提前知晓此人的脾性,深知他压根没有把秦天放在眼里。
“别忘了你可是铁甲军的后代,是大魏的罪人,只要殿下把你交给朝廷,你马上就要承受大魏最痛苦的刑罚!”
“呵呵……”扶风轻笑一声,摇摇头,看向秦天道:“六殿下,你认为这位管家说的话,我会怕吗?”
“那你自然是不会怕的。”
秦天笑呵呵的:“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是最自信的,颇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因为你已经无欲无求,而这世上,也再也没人能够震慑的住你。”
“哦?”
闻言,扶风多看了秦天几眼,诧异道:“看来外界的那些传闻,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就凭你刚刚说的,扶风就相信,六殿下你不是个窝囊废。”
“那你觉得我除了窝囊废之外,还能是什么?”秦天瞥他一眼,笑问。
扶风摇头:“不知道,这或许只有六殿下你自己才能知晓。”
“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要多说一句了。”秦天笑眯眯道:“我,六皇子,就是个窝囊废,而且我也喜欢自己是个窝囊废,我甚至甘愿当一辈子的窝囊废!”
“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这时,扶风身后的那名彪形壮汉诧异说了他一句。
老管家闻言,很想也跟着怒斥这名彪形壮汉一句。
可是,刚刚那番话毕竟是秦天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他就算想怒斥,也缺乏底气,只能在心里暗暗教训秦天,心想六殿下也真是的,何必非要自己羞辱自己?
再看扶风,他显然也没想到秦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摇摇头,目光有些新奇的打量着秦天:“六殿下,果然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皇子呢,与你之间的交流虽然仅仅只有几句,但却让扶风很是涨了一些见识。”
“呵呵。”
秦天学着扶风的样子,淡定一笑:“怎么样,知道本皇子为何会把你找来吗?”
扶风瞟了秦天手里的玉牌一眼:“铁甲军曾经送出去的玉牌一共有三块,每一块玉牌,都能让铁甲军无条件替玉牌的主人做一件事。但恕我直言,你这块玉牌,其实并不完整。”
“哦,这块玉牌当然是不完整的了,无需扶风公子你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