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间,黏黏糊糊的声音传出来:“好吃不好吃的,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纪云棠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在神策军府衙!”
周景明和孟闻朔可能就守在门口,她要是发出来一点点声音外面就该全听见了。
卫临风当然知道孟闻朔在外面,他还看得出来孟闻朔这个死人脸,对着纪云棠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
“你怕谁听见?孟闻朔?”
“你和孟闻朔关系很好?”
卫临风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无理取闹,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孟听霜和纪云棠关系非同一般,是不是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孟闻朔也会以看望妹妹为借口,和纪云棠有无数个碰面问候的时候。
“你和孟小姐出去玩的时候,是不是孟闻朔都会在一旁?”
“你的箭术是不是他手把手教你的?糕点第一次就做的这么好吃,真的是第一次做吗?”
他更想问他离开的这五年,有没有其他的人带着纪云棠去爬树下河,带着她去知味斋吃当年的肘子。
这五年,纪云棠在花灯节去看盛京满天烟火时,是不是有孟闻朔陪着她。
她有没有在花灯里重新许下心愿,许愿望的时候是谁在一旁看着那张姿容绝色的脸。
卫临风的话问又急又快,完全不给纪云棠回答的时间。
纪云棠瞪大了眼睛,嘴巴又被卫临风死死的堵住,像是某种野兽死死咬住自己的猎物一样,就连呼吸都被完全的剥夺控制。
她像是完全依赖于卫临风而存活的生物,一呼一吸间只能通过前面的这个男人。
纪云棠伸出手放在卫临风的后背上,从下往上带着点温柔的安抚一直到卫临风的后脖颈上,双手形成一个圈绕的姿势,环着卫临风的脖子。
卫临风亲了一会像是亲够了,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松开了一点点。
纪云棠趁机开口道:“我母亲对我有多紧张,你不是不知道。”
“我和听霜也不是成日里都出去玩,至于孟都统更没见过几面,都是一些宴会上的点头之交。”
卫临风的脸色虽然还是难看,但是心头却蓦地生出一股说不清的妥帖舒服劲。
“嗯,还有呢?”
纪云棠的箭术是谁教的,他知道纪云棠会点箭术,但是五年初见那随意射出的一箭,漂亮到令人惊艳。
纪云棠继续老老实实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说道:“糕点的确是第一次做,请了酥香斋的师傅教的。”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卫临风说到一半,气到不想继续说。
他觉得自己这样穷追不舍的问,就像是某种质问自己丈夫是否和其他的小妖精有勾搭的怨妇!
纪云棠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是射箭吗?”
卫临风绷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
纪云棠带着点俏皮的笑容说道:“世子爷难不成是忘记了我的母亲是何人?”
护国长公主这个头衔可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皇帝嫡亲的姐姐,七十万青州军可也不是只凭借先帝的旨意就能握在手里。
祈安长公主十六岁就披甲上阵,十七岁千军万马中斩获敌人首级,箭法更是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这满盛京,还有谁敢越过护国长公主教导纪云棠弓马功夫。
卫临风冷峻的脸色有些纸老虎的模样:“我不是故意干涉你的自由,也不是想要知道你到底跟谁有接触。”
“只是你如今已经嫁给我了,就是我的妻。我有责任和义务,知道你平日里都和什么人往来。”
“更何况现在盛京也不在太平,你万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纪云棠非常诚恳的点点头:“知道了,我的世子爷。”
卫临风绷着脸凶道:“谁是你的世子爷,光天化日之下注意你的言辞。”
纪云棠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的呢,临风哥哥。”
此话一出,不止卫临风就连纪云棠都愣住了。
这个称呼五年前一别之后,纪云棠再也没有叫过他,卫临风也再也没有听到过。
纪云棠从怀里的食盒里心乱如麻的掏了半天,才稳住情绪掏出来一个糕点塞给卫临风:“你在尝一个。”
人也不敢看卫临风,红晕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脸颊。
卫临风攥住纪云棠的纤细手腕,将糕点一口吞了,然后轻轻的亲了一下纪云棠的手腕:“你刚叫我什么?”
“没什么。”
纪云棠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你确定?”
卫临风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
纪云棠知道卫临风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性格,没想到人长大了反而有愈加变本加厉的样子。
她害怕卫临风真的做出来什么来,只能嗫嚅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