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你了。”
丽贝卡莱维气恼:“你就不能再多记些时间,我……”
话说一半,她就住嘴。
赵传薪取出一块绿松石雕刻的牌子,上面有写意浮雕,看不清面孔,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猎猎的冷风将他的大衣下摆吹得飞扬,马鞍上似乎还插了一把枪。
“送你的,留作纪念。”
平时,若是有人送她东西,她会直接拒绝。
但是这次,她却迫不及待的一把接过,紧紧攥在手心。
赵传薪见状咧嘴:“对,这玩意儿就是要多盘,但怕大汗,以后会变得油绿油绿的。”
“……”丽贝卡莱维不好意思躲开目光。
赵传薪回头见众人已经上船,唯有干饭还在码头等他。
海风很大,很冷。
丽贝卡莱维瑟缩在大衣下。
赵传薪给她竖起了衣领:“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傻子太多了,聪明人都不够用。
以后多长个心眼。
我走了。”
他转身迈步。
丽贝卡莱维在后面忽然道:“赵传薪,你杀表舅,是为了我吗”
赵传薪脚步一滞,这话特么从哪说起
弄死表舅,完全是因为表舅投敌做汉奸。
他没回话,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丽贝卡莱维又追了上来。
来到船桥。
亚伯拉罕科恩脸色不大好看,却又硬挤出微笑,对丽贝卡莱维说:“丽贝卡,你是不是冷要不我把衣服给你穿吧。”
丽贝卡莱维摇头不语。
赵传薪说:“亚伯拉罕,你知道养什么狗的性价比最高吗”
亚伯拉罕科恩懵逼摇头。
干饭却叫了起来:“汪汪汪……”
亚伯拉罕科恩纳闷道:“干饭想表达什么”
大家都知道,赵传薪的狗不能以常理度之。
很神奇的一条狗。
赵传薪帮忙翻译:“干饭说,舔狗最划算,百公里油耗仅需要一个微笑。”
说完,带着干饭上了船桥登船。
亚伯拉罕科恩:“……”
正在这时,一对父女匆匆而来。
玛格丽特龚帕斯倒腾着两条小短腿朝赵传薪摆手:“师父,我来送你啦!”
船桥已经拉起。
赵传薪手搭在船舷上,脸上露出微笑:“徒儿,临走前,师父再教你点东西。”
玛格丽特龚帕斯仰着小脸:“师父,你说。”
“握不住的沙子你就弄湿它,不是你的菜也得扒拉扒拉,脚下的路全刨了它,不爱你的人让他们都死远点吧。”
船开拔。
码头上,传来玛格丽特龚帕斯童声独特的银铃般笑声。
驱散了离别的愁绪。
地球变成地球村,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此时,车马飞机依然慢,一生的时间也不足以爱很多人。
所以苗翠花倚着船舷看着天上的海鸥,感慨道:“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如同黄粱一梦。”
来的时候还有李叔同和刘远山,回去的时候他们没跟着,却又多了四个人。
赵传薪见她没问丽贝卡莱维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苗翠花心很细,立马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就笑嘻嘻的说:“见了才子,就是花痴女;看别人和离,就寒蝉凄切;去过巴黎,就是时尚迷;见两个洋鬼子,就学着举办趴体。
你觉得我是那种成分复杂的女子吗
放心,你怎么玩都不要紧,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额……花姐,自你来美国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你这么有文化,叫我这个白丁情何以堪”
赵传薪听的,只觉得好刺激的样子。
两人目光交汇,不谋而合,默契的回船舱。
好一番地面搏斗,一招一式,融合了最原始的格斗技巧。
以至于,旁边舱室的瑞秋克维斯听的清清楚楚。
塞缪尔戈德伯格和本杰明戈德伯格都在甲板上玩耍,只有她一个人在船舱里收拾东西。
毕竟旅途漫长。
隔壁的声音,听得她面红耳赤。
低吟浅唱,叮叮咣咣。
想走吧,可管不住自己的腿,动也不动。
想堵住耳朵吧,可手怎么也举不起来,反而还更靠近船舱的墙壁,以便于听的更详细。
越听越上头。
根据各种声音,在脑海中自动生成各种画面。
那种感觉,她也说不清楚。
心里好嫉妒,夹杂着气愤。
偏偏是这种感觉更加刺激。
听了好久还没完事。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