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再盼着。”唐植桐张嘴胡扯八扯,也不怕穿帮,穿帮才知道压根就没这回事,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这个老吴。”一孕傻三年,吕丽娴一点都不像是演的,她就没寻思着唐植桐会说瞎话。
“这个老吴多好啊,天天接送,你看咱单位谁有这福气?”旁边一个大夫开口打趣道。
“好什么好,死脑筋一个,你看着好让给你啊?”吕丽娴也是个泼辣的,尽管心下很满意,但嘴上没一句是夸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那大夫也是个生冷不忌的,明明是不好意思的话,配合上表情动作却像是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快堵住你这张嘴。”吕丽娴打开外面的报纸,抓了一把松子,挺着个肚子放到了同事桌子上。
“哈哈哈,谢谢啦。我去接杯水,你们聊。”那大夫将松子装进兜里,跟唐植桐点点头,拿着水杯出去了。
“嫂子,我单位领导的爱人快生了,最近老是心慌,过了查过一次说让回家观察,他不放心,想让爱人住院,但一直没床位,不知道能不能好协调吗?”唐植桐待另一个大夫出去后,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几号的预产期?”吕丽娴问道。
“吆,瞧我这脑子,忘问了,只知道这个月。”唐植桐拍拍脑门,想着问名字,却没想起问日子。
“这个月啊…床位确实很紧张,我去帮你问问吧。”吕丽娴没拒绝,站起身来,就打算往外走。
“好嘞,他倒是不挑,过道加张床也行。”唐植桐见状,主动把要求降低了一些。
“行,你在这等一下,我一会就回来。”吕丽娴点点头,捧着肚子出去了。
唐植桐瞅着吕丽娴的动作和身形,琢摸着要不要跟丈母娘提一嘴健康孕妇装的概念?这玩意需要弹性材料,不知道原料能不能支棱的起来。
唐植桐还没琢磨完孕妇装的事,吕丽娴就回来了,进门就问道:“孕妇叫什么名字?明天过来找我办手续。”
“谢谢嫂子!叫金二妮。”唐植桐也不琢磨了,立马站起来回道,这事算是办妥了。
“行了,客气啥。回头你带小王去家里玩。”吕丽娴坐下后,让道。
“好嘞,嫂子,那你先忙着,我回单位跟领导说一声。”唐植桐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得抓紧了,谢渠和余福银的车次快到站了。
“嗯,路上慢点,我就不送你了。”吕丽娴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肚()
子,说道。
“咱这关系,不用送。你有啥想吃的,打个电话告诉小王,我想办法搞点。”唐植桐指着桌子上的电话,说道。
“行,等我吃完这些吧。”吕丽娴嘴上答应着,挥手跟唐植桐再见。
唐植桐出了市产院,一路往南,等到押运科的时候,从古都到京城的列车已到站。
离下班还有段时间,唐植桐没有先去告诉方圆好消息,而是帮谢渠和余福银卸完邮包,把谷漫苍的事情说了一下。
强调亲自交给对方家属,这年月那边的公职人员也缺粮,压根就不敢用白薯去考验人性。
“方科都答应了,我们更没问题,绝对办的妥妥的,亲自把白薯交到唐股长同学的家属手中。”谢渠和余福银对视一眼,干脆的答应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本来走这条线就有些于心不忍,这次碰到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自然是不拒绝的。
“还有个问题,那边怎么进站?我们送出去的话,一来停车时间上不允许,二来制度上也不行。”余福银想的多一些,这忙能帮,但还需要完善。
“能不能跟那边接站的人说一声,领着进去?”唐植桐也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倒是能凭着工作证出入,但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就太难了。
按照正常流程来讲,农民可以凭借公社开具的介绍信买车票,然后进站后不上车,专门在那等着,但这种时候,公社很大概率是不会给开介绍信的…
“要不这样,我们下个星期过去的时候,跟那边的接站同事说一声,等下下个星期二的下午让家属在车站外面等着,由那边的同事领进去?”谢渠琢磨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方案。
“可以,到时候,让我同学的家属在脖子上系上一块红布,跟红领巾似的,好认。”唐植桐补充道,两方互不相识,得有个接头的信号。
“这个办法可行!但还有一点,我们怎么确认进站的就是唐股长同学的家属?”余福银想了想问道。
“到时候你们核对一下我同学的名字和学校,我同学叫谷漫苍,今年才来邮电学院读书。如果对不上的话,就把东西带回来。”唐植桐看了一眼余福银,考虑很周全嘛。
“行,那就这么办。”余福银想了一下,没再发现漏洞,这才重重点点头,应承下来。
“那就拜托二位大哥了,我回头让同学给家里发电报。”唐植桐本来还想着下个星期就能运出去,由于这年头信息通信不发达,还要再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