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还是喜欢用老式炉子,大冬天的,取暖总不能靠抖,或者一身正气吧?
唐植桐用来盛松子的报纸是从单位带回的二流报纸,1月3日那份,上面用了好几个版面刊登了这次中、印冲突的新闻,并刊印了中、印两国首脑的来信。
几个男生拿过报纸,就西南边境问题开始发表意见。
唐植桐在旁边给小王同学剥松子,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打算掺和这帮荷尔蒙爆表的小青年的争辩。
西南边境问题绕不过麦克马洪线,带英嘛,一贯的搅屎棍子揍性,屡教不改,下次还敢。
麦克马洪线是清末民初时的事情,就连人人唾弃的袁大总统都不承认这条线的合法性,但当时参加西拉姆会议的议约全权大臣陈贻范是个会英语的亲英派。
这可就坏了菜喽,他一边表示要请示,一边声明自己签的不作数,但最终还是签字了,据说是受了胁迫,可能有气节,但绝对不多。
这事搞的中国很被动,后来还是顾维钧出面给他擦的屁股,也没擦太干净,否则就没后边这么多事了。
四个小青年血气方刚,都是主战派:“十七国联军咱都打了,还怕一个小小的阿三?!”
“谈什么谈,阿三敢侵犯郎久、空喀山,都特娘的打到家门口了,就该打丫的!打到丫服为止!”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打阿三一顿,那边能保五十年和平!”
……
三人你来我往,聊的好不热闹。
“哎,妹夫,你怎么看?”经过上午的接触,武爱军觉得唐植桐还不错,进包间后坐在唐植桐旁边,看他没吱声,用胳膊肘碰碰他,问道。
小王同学听到后,白楞了武爱军一眼,没吭声。
“啊?我?”唐植桐一愣,没想到武爱军喊自个妹夫,把桌子上刊有来信的报纸拽过来,说了个冷笑话:“我用眼睛看。”
“嘿,哥们,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怂呢?文文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程少军没t到冷笑话的精髓,有些不忿。
小王同学一听这话,柳眉一竖,就要回怼,唐植桐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腿,示意稍安勿躁。
“你们一个个的没点眼力架,没看到妹夫一直在帮文文剥松子?活该你们一个个单身。”孙小普言语依旧犀利,开腔就是冷嘲热讽。
“你这丫头,人长得漂亮,坏就坏在这张嘴上,小心以后没人要。”程少军讪讪道。
“要你管!”孙小普压根不吃这套。
“哎,哥们,你倒是说说啊,我们也听听。”霍效平不搭理程少军和孙小普吵架,这俩人互相看不顺眼,从小吵到大,都习惯了。
“我觉得上面肯定有考量,都是身经百战过来的,啥风浪没见过,肯定能稳妥应对。”唐植桐说了,又等于没说。
“嘿,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副科呢,你这也太四平八稳了吧?”程少军对于唐植桐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唐植桐也不生气,笑笑,继续剥着手里的松子,嘴上却没有停:“那我说啥?附和你们刚才说的?”
“那边可是高原,没通火车,也没通汽车吧?离最近的火车站有多远,你们算过吗?后勤补给怎么过去?各个种类分别要补多少过去?需要调动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保障后勤供应?你们想过这些吗?”
“喏,这份报纸我前些日子看了,白帽子尼的语气还算客气,还在用"证据"努力证明那地方是他们的,说明还有的谈。
即便是打,也得等到谈无可谈再动手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慎重对待总是没错的。”
“还有啊,郎久、空喀山的事,我猜咱们应该没吃亏,甚至是胜了。
这都是去年的事了,要是吃了亏,白帽子尼回信应该不会这么客气。”
唐植桐将剥好的松子递给小王同学,扑拉扑拉手,打算歇歇。
空喀山事件中武清国同志壮烈牺牲,但我边防队击毙敌军9人,伤3人,俘虏敌军副司令官辛格中尉等7人,残余阿三逃出国境。
这些都是后面公开的,眼下还没有渠道流传到唐植桐这个层面,所以他没说出来。
唐植桐掏出烟,给几个男同学分发一下,继续侃侃而谈:“打仗哪有那么容易,要考虑的因素很多。
就好比咱哥俩一言不合打架,输的那方吃哑巴亏?
要是我输了,心里肯定不舒服,要么喊朋友帮忙,要么找公安主持公道?
那这个架就不能善了了,要么规模越来越大,要么要有一方认怂蹲局子。
同样的道理,两国交战也一样,总得先考虑第三方会不会插手吧?要是有别人替阿三出头,咱们又该怎么办?
解决了这个前提,才能考虑真打的话,要达成什么战略目的、如何打、打多大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