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中小心拿出了一枚白玉坠,双手捧着呈递上前;
“姜二姑娘,您瞧一眼......此物,是不是,是不是当年疏姑娘的贴身之物?”
姜离心被一撞,脚下步伐沉重,她走了过去,仔细辨认着坠子。
祥云纹......
阿兄说,祥云是吉祥之意,可护人一生顺遂。
镂空雕......
阿姐说,镂空的雕纹繁杂多变,很是了不得。
阿姐很喜欢这枚坠子,一直贴身佩戴,因时常拿在手上把玩,故而坠子的侧缘有些微微泛黄。
还有底部那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那是自己幼时贪玩落水,阿姐跳池救她之时不慎磕到的。
姜离唇瓣颤动,两滴泪水滑落脸颊,喃喃着:“阿姐......”
“如此,二姑娘可信嫔妾了吗?”
姜离将坠子交还到赵沉落的手中,赵沉落一愣,“姑娘这是做什么?坠子不对?”
姜离摇头:“不,就是此物。但若此刻拿走,赵子攸和傅训定会警觉,不要贪一时之快便打草惊蛇。这枚坠子,本宫会在赵家覆灭的当天,亲手取回。”
“好,嫔妾明白了。”赵沉落双手撑地着爬起,一方的心腹侍女心疼的想要去扶,被她拒绝了,“娘娘,嫔妾已经证明,您信我了吗?”
姜离抬头望天,将泪水掩去,微微颔首:“赵妃,你所求之事,本宫应了。”
赵沉落苦笑着,“可嫔妾怕是......无力再做筹谋,一切事宜都得依靠仰仗您了。”
姜离蹙眉,“何意?”
“她的意思是,今晨医官署照例来请平安脉,诊出她已怀有一月的身孕。”
宫门开了一道小缝,沈妄孤身而来,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分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