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狂魈的核心规则,也是‘杂念’”李澹雅不住摇头,击节赞叹,“不愧是柳依晴,还是那么不走寻常路。”
“不是。”楚楚顿了顿,表情似有为难,最终还是艰难地道,“听依晴说,其核心规则,为‘躁郁症’。”
李澹雅张大了嘴巴。
躁郁症
居然能将一种疾病,作为核心规则
这都不能称之为剑走偏锋了,简直是荒腔走板,让她感到某种不真实的荒诞。
“你弟弟的第二个作品,应当也快完成了吧……”楚楚转移话题,捂嘴浅笑,“到时候,咱们好好比比。”
“弟弟”李澹雅闻言,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弟弟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她话锋一转。
“不过,”李澹雅一笑,露出雪白牙齿,“我近来,也物色了个厉害人物……他的玄兽,我看不逊于柳依晴。”
“不逊于柳依晴是哪位大师”楚楚大惊,连连追问,“是谁是谁”
“想知道”李澹雅似笑非笑。
楚楚连连点头。
李澹雅凑近,吊足胃口后,慢条斯理地道:“佛曰:不可说。”
“……”楚楚闻言,也回了个好看的白眼。
“放心,到时候,咱们比试时,你自然就知道了。”李澹雅霍地起身,神情转为严肃,一挥袖子,似中流击水,挥斥方遒,“——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呸呸呸,”楚楚轻拍她一下,一脸嗔怪地道,“又在胡说八道了。”
两少女咯咯笑着,打作一团。
当然,李澹雅表面稳如老狗,心中则是一点底气也无:“柳依晴”三个字,如同一座大山,令她气短。
她心中暗道:苏易那小家伙,能行吗……
……
啊嚏
苏易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骂我”他嘀咕了一句,但旋即,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摇头,“以我的人品,哪会有人骂我嗯,应该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帅。”
苏易的前方,依旧是如山耸立的砀山龟。
如今,砀山龟龟壳上爪痕道道,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且残酷的……刮痧。
当然了,砀山龟行动缓慢,同样奈何不了比猴还精,还能趋吉避凶的祸犬。
整场战斗,都像是一场无用功。
事实并非如此。
苏易这个旁观者,在拼命地汲取着养料,脑海中的玄兽已勾勒成型。
忽然,战斗中的祸犬顿在半空,一颗玄水随即穿透了它,却仿佛击中幻影,直直飞掠而过。
“要回归了这么快”苏易一呆,几乎不分先后,他也被白光包裹,身形一点点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