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地板,散发的鬼气是灾难级诡怪。
姜遥看向瞳仁暗红色的银竹。
银竹朝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乘务员行走慢,脖子伸得很长,几乎贴近卡座。
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检查着车厢里每个乘客。
直到停在他们这边。
银竹暗红瞳仁早已变了色,与正常人无误。火热地跟乘务员打招呼。
“乘务员姐姐好。”
他似乎对谁都是这样的态度,过分热情。
乘务员咧出一个僵硬的笑,继续往前走。
一抬眼看见一个乘客正打算去其他车厢,眼珠暴突,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叫声。
“啊!!”
姜遥歪头,瞅了一眼。
那位乘客是闻无恕,一身西装被他穿得懒懒散散,没有半点正形,双手揣兜,打理好的头发被他抓乱,被声音吵到,抬手掏了掏耳朵。
“你叫什么?”
乘务员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的面前,一张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突出的眼珠遍布血丝,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念道。
“乘客不准去其他车厢,只能待在自己的车厢!”
“乘客不准去其他车厢,只能待在自己的车厢!”
“…………”
念了足足五遍,一遍比一遍癫狂。
眼看还要继续念,不受影响的闻无恕抬脚踹开货车,不想再听一句,往回走。
乘务员怨毒的目光钉在他的背上,许久才重新推动货车往前。
睡他下铺的银竹幸灾乐祸地对姜遥说:“他找烟呢,没烟活不了。”
闻无恕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长腿一迈,坐到他下铺。
银竹见状腮帮子气得鼓了起来,伸手扯着他的衣服,没好气地道:“你起来!去自己上铺!”
闻无恕纹丝不动,双眼一闭,
“不。”
银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