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逼:“道协?找我干嘛?我跟道协从来没有过接触啊。”
千雅回答说,道协的人要给我跟黎笑颁奖。
我更奇怪了,无缘无故地颁什么奖?
黎笑说了句:“肯定是因为天津的事情呗,那么多人在场目睹,消息肯定传开了。”
我汗颜。
一时紧张就忘记避嫌了,这下好了,麻烦来了。
“什么麻烦,哪有麻烦,你就是这样。”黎笑换好鞋子后拉着千雅坐到沙发上:“小雅,跟嫂子说说,哪的道协。”
千雅说有两个,一个是广西的,另一个是龙虎山的。
怎么还来了两个?
黎笑说很正常,广西道协来电话是因为我是广西人,龙虎山道协来电话,是因为我是属于正一的道士。
他们登门的时候给千雅留了电话,黎笑建议我回个电话回去。
算了吧,我不喜欢这种场面活。
黎笑却说这是人情世故,我毕竟是在闹市里生活,不是在山中道观修行,无法做到真正的置身事外淡泊名利。要是不给人家面子,以后万一有事求上人家,人家直接让你吃闭门羹。
道门中人那可是率性而为的代名词啊,你不搭理人家,人家搭理你才见鬼。
好吧好吧。
先是家这边的,他们收到我的回电很开心,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南宁一趟,如果抽不开身的话,可以给我送来交到我手上,龙虎山那边也是一样的说辞。
刚挂断电话,西南二局的电话也打进来了,也说要给我们颁奖。
好家伙,这一个个的,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受欢迎。
洗漱完休息,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去龙虎山一趟。
青松师兄仙逝的时候,我因为自己的考量没有去送他最后一程,做师弟的,是应该去给师兄上一炷香的。
从先前白清云的话来看,它暂时应该不会追杀我,也不用担心波及之类的事情。
忙完这些,我就真的要找个地方修九雷咒印了。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后,我带着黎笑跟千雅去了龙虎山。
距离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有过去好些年了,可我却感觉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物是人非了。
先到道协把事情办完,我们直奔天师府。
领路的小坤道没有带我们去以前师兄住的小房子,而是带我们去了一座隐匿于云雾中的清静阁楼。
这才是行走一脉的宫殿,张云柔真人生前居住的地方。
师兄仙逝后,杨柳搬回了这里住。
在得知我们来了以后,她出来迎接。
现在的她穿着深灰色的坤道长袍,腰间挂着三钱天师串,扎起了丸子头,脸颊两旁垂着龙须青丝,戴着木串的手平抬着悬在腹前,每一步都走得轻飘飘的,却又不失稳重的力道。
她好像长大成熟了许多,变成了真正的道士,似乎能从她身上看到她师公张云柔的影子,跟从前叽叽喳喳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人的成长是逐渐的,也是瞬间的。当一个人经历过一件事情之后,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从前她了。
她走到我们面前,双手对着我们作揖:“师叔师婶,来了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小侄好去接迎。”
这也太客套了吧,不用这么客套。
她请我们进殿落座,给我们倒了茶,然后正座在一旁等我们开口。
我简要地说了自己过来的经过还有目的,她带我们到烟雾袅袅的偏殿里,三清祖像之下摆放着好些牌位,我们赫然看到了师兄的牌位。
捧着香恭敬地向师兄鞠三躬,把香插入香炉中后,立掌低头地退离。
我还想到师兄的坟前再拜一次。
杨柳点了点头,转头就带了路。
师兄安葬在山后面,过去要花一些时间。途中,我询问杨柳没有去学校里进修了吗?
之前我听师兄说过,杨柳读书很聪明,毕业以后就在读研了。
杨柳说她已经放弃了继续读书的打算,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我很清楚,她也没有说破,因为那样对大家都不好。
师兄安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给他上完香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路折返了。
杨柳建议我们休息一晚,我们谢绝了她的好意。
她送我们下山,在临别之前,她送给了千雅一个盒子:“师弟,这里面是一些法器和经书,是当年师伯整理出来要送你的。如今师伯不在了,我便代劳了。望你术业精进,道法可成。”
千雅看向我,我对她点头:“师伯送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她双手接过盒子,对杨柳说:“谢谢师伯,谢谢师兄。”
杨柳又把我带到一个临崖边的石台上,说:“师叔,方才在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