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几年的时间,我们似乎总是诸事不顺。
“老婆,我出门了。”一大早起床洗漱好后你便对我说。
我看着你在门边穿鞋的样子,我说:“好,我一会儿也准备出门买菜。”
“我送你过去吧。”你说。
“我还要一会呢。”我说,“反正又不远。”
“行。”你朝我笑了笑,然后说:“那我先走了。”
“好。”我说,“祝你好运。”
“谢谢老婆。”你回过身,然后在我耳边亲了亲。
出门时我看了眼钟表,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
出门前我以为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午。
我穿着淡紫色的裙子,裙摆被微风吹得轻轻飘动。
天空很清澈,身旁的景物从身边移动着。
路过熟悉的陈婆婆的摊位的时候,我还和她打了声招呼。
“木皙,出来买菜了啊?”她问我,脸上的皱纹虽然很多,看着却很优雅。
我说:“对呀,陈婆婆您吃早餐没有?”
她说:“吃了吃了。”
婆婆棕色木质的摊位上满是各种五颜六色的新鲜水果,颜色很是好看。
让人忍不住想买来尝尝。
路过的自行车“叮铃叮铃”地响着和婆婆打招呼。
“一会买菜回来我在您这再买点水果。”我说。
“好。”她说,“现在就帮你挑好。”
我笑着说:“谢谢婆婆。”
然后我走到十字路口准备过马路。
绿灯亮起后,我前后左右看车。
“喂——”我只听见很大的呼叫声。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异物闯入了我的视线。
那辆灰色的汽车,在太阳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闯入视线得太突然,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避让,没有刹车声,只有发电机的咆哮。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我躺在地上,身体觉得好痛,红色的液体大片地出现在我身体旁。
我听见人群的喧闹声还有尖叫声。
一切仿佛梦魇一般。
一时之间我的身体好像不属于我自己了。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想起了向我疾驰而来的灰色汽车,想起了我的身体从半空中坠落。
我觉得地板又烫又冰。
我要去医院。
我挣扎地想从嘴里说出:“麻烦送我去医院。”可是我喉咙似乎一点都不听我使唤。
带着血腥味的液体划过我的额头,我的头开始变得好重,我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不要,不要。
我不要离开这个世界。
我还有小常和你啊,如果我离开了,你们要怎么办。
上天可不可以再怜悯我一下。
我的眼皮沉沉地闭上了,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隐隐约约地,似乎听见了你在我耳边呼喊的声音,还有救护车的声音。
徐望初,你可不要见到我这个样子,你可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