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竹屋之内,只听到琴声悠扬,宛如清泉石上,小桥流水,惹人爱恋。又如空谷幽泉,叮叮作响,就如珠玉落盘,端的是令人心旷神怡,不忍远离。
而就在此时,那琴声之中,忽然飘来一阵箫声,起初如花间鸟鸣,从这处腾跃到那处,扑凌凌有声。
紧接着,就听到群鸟失声,转眼之间,如远山之上,擂鼓作响,令人一见,就血脉偾张。
此时,便觉得眼前一片红日,镶嵌在双-峰之间,双-峰夹水,就连水瀑亦是赤水滔滔。
这时,陡然间箫声戛然而止,琴声接踵而来,只听到琴声之中,略有雨声。
起初是山野小雨,朦朦胧胧的烟雨丛中,见不到一片水帘。紧接着,就听到箫声如雷,那雨势亦在忽然之间,就如瓢泼。
身在其中,就能感受到雨势之大,惊雷之响,无不令人耳膜震动,几乎就要站起身来,狂吼一声。
但是,就在此时,便忽然失声,那先前大雨也是淅淅沥沥,渐缓渐止,渐渐地,就是雨打芭蕉,无声无息。
“铮!铮!铮!”
那朱青青一曲罢了,玉葱般的手指,将琴弦拨断三根,三根弦断,这琴声便戛然而止。
此时,箫声忽起,从近而远,从远而近,将周遭一切都沉浸于他的箫声之中。
朱青青粉脸微变,只觉眼前之人,他的箫声,越发动听。令得她不由自主,站起身来。
“当!当!当!”
又是三声响过,那箫
声渐渐停了下来,此时,吹箫之人,就在眼前,那朱青青神色微怔,忽然之间,就脸上一红,垂下头去。
“公子箫声入耳,令得青青甘拜下风。”
朱青青道一声万福,脸上娇-羞,说不出的艳然。
刚才,二人比试之前,有言在先,那朱青青琴弦断了三根,自然是败下阵来,此时,叶风微微一笑,将玉箫放到桌上。
“甘拜下风?就这四个字,就说没了,你不要再说些什么?譬如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令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见到朱青青那娇-羞之状,叶风便缓步上前,右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脸上柔情似水。
“这……公子本就英俊潇洒,我……我就算说了,又能如何?”
朱青青哪里料到,眼前之人如此大胆,竟然摸到她的下巴。
所谓那男女授受不亲,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当即,就往后退去。
谁知,退到三步之后,就感觉到后背一紧,一只大手按在她的玉背。紧接着,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身不由己,被那人揽在怀里。
这要是放在以前,朱青青第一时间,就一耳光狂扇过去。但此时,她的玉臂被那人压住,此时的她,明显感受到男子特有的气息,传入她的鼻息,顿时,她就满脸娇-羞。
“公子,你别这样,还请自重。若不然……”
她低头说道,话音未落,就抬起头来,哪知,那人低头看她,她这么
抬头,二人嘴唇相对,便wen到一起。
这一惊,非同小可,朱青青只觉心跳加速,脸部僵硬,浑不知身在何处。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避开那人轻薄嘴唇,却被那人紧紧搂住,此时的她,就好像将整个身子都贴在那人身上,她挣脱不开,便如融化一般。
此时,她瞪着一双眼珠,看着那人的舌-头,轻敲她的贝-齿。
许是被轻薄久了,那人也知不妥,便放开了她。
他仍是白衣萧然,英俊潇洒,反观朱青青,低头咳嗽一声,就仰起头来,理直气壮地道:“你是故意的。”
她双手叉腰,鼓着嘴唇,一股娇-滴-滴很不服气的样子,见到这一幕,叶风便微微一笑道:“便是故意的,你想怎样?”
那朱青青万料不到,眼前之人,竟然大咧咧地承认故意轻薄于她,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天底下最厚脸皮之人,莫过于他,想到此处,朱青青就气得跺脚,这人脸皮真厚,就像贴了个猪脸。
此时,朱青青心中一腔委屈,她虽然是此地的竹妖,却没人敢轻薄她。
如今,被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族青年,不仅轻薄,更险些失-身,想到此处,无计可施的朱青青,就白了那人一眼。
其实,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眼前那人,越看越是顺眼。
“跟我一起走,离开乐山大佛,懂否?”
见到朱青青站在不远处,叶风几步过去,伸手将她搂住
。
顿时,朱青青就觉得浑身酥-软,连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软瘫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你是人,我是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人妖殊途,你我之间,恐怕没有好结果。”
朱青青虽然待在乐山大佛,但是,关于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