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宁殿用过晚膳,皇帝在父女和乐,美妾柔顺的氛围中沉迷,一点想离开回去办公的欲望都没有,于是自然而然的夜宿常宁殿。
毕竟在硬邦邦的奏折和软玉温香之间做选择,是谁都会选择后者。
在做了一番难以言说的懂得都懂的运动以后,夜半无人私语时,皇帝又提起了让嘉嫔出宫观礼这个话题。
“朕是真的想让爱妃出宫。”
嘉嫔像只猫儿一样慵懒的倚靠在皇帝怀中,语调中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娇媚,“臣妾之前不是已经说了嘛,臣妾只想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宫妃,这种大张旗鼓的事情真的做不得。”
可能是已经餍足,也可能是嘉嫔的话很好的取悦了皇帝,皇帝非常耐心的给嘉嫔讲起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爱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皇上请讲。”嘉嫔动了动身子,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更加放松的倚靠在皇帝身上。
“南康县主和李子尚的婚约是太后懿旨亲赐的,可太后不可能出宫去参加喜宴,朕就更不可能了。
而爱妃的身份刚刚好,既代表了皇家给了温承恩公府体面,又给李家撑了腰,可谓是一举两得。”皇帝抚摸着嘉嫔滑滑嫩嫩的小手,一字一句的给她讲着道理。
嘉嫔本来就不笨,此刻更是一点就通,点头道:“皇上此言甚是有理。”
“怎么样,那爱妃还想不想去了?”皇帝好整以暇的低头看着嘉嫔。
嘉嫔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温温婉婉开口:“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臣妾自然是想去的,不过公主这里......”
嘉嫔话未说完,皇帝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刚想点头应允,皇帝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当日国师所言。
于是话到嘴边,皇帝将其又吞了回去,转而道:“喜宴上人多眼杂,爱妃还是不要带尔容去了吧。”
国师曾经说过,尔容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宫内的龙脉庇佑,这才应了这劫难,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让尔容再次离开皇宫的。
嘉嫔黛眉轻蹙,似乎是对皇帝的这个提议并不满意,纠结了一会儿后,嘉嫔试探道:“公主从未长期离开过臣妾身边,不如臣妾一直带着她,不让她离开视线可好?”
“无事,那天便让尔容去御书房陪朕,正巧朕也很久没和尔容亲近了。”皇帝一锤定音,搂着嘉嫔沉声道:“时候不早了,彻底早些休息吧。”
见皇帝闭上了眼睛,嘉嫔又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也跟着闭眼睡觉,皇帝不想做的事情,她怎么说都没用。
翌日,宋晚晚正美滋滋做着可以出宫参加喜宴的梦,在听到不让她出宫的消息时,犹如遇到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是一个懵懵的大状态。
“为什么?”宋晚晚可怜兮兮的看着皇帝,大眼睛里水光盈盈,满是控诉。
皇帝自然不可能将国师批命这样的大事公知于众,于是又拿着昨日里糊弄嘉嫔的话来糊弄宋晚晚:“喜宴上人多眼杂,尔容年纪还小,去的话不是很方便。”
“晚晚会很乖的,晚晚一直跟着娘娘。”宋晚晚奶唧唧的撒娇卖萌,企图让便宜父皇改变想法。
然而关于闺女生命安全的问题,皇帝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改变想法,只是上前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然后板起脸教育道:“尔容乖,听话一点,等着尔容再长大一点父皇再带你出去玩。”
“不嘛不嘛~”宋晚晚小手一抬,一个起跳便从椅子上撞到了皇帝怀里,给皇帝吓的手忙脚乱。
不依不饶的在便宜父皇的怀里动来动去,宋晚晚坚持不懈的撒着娇,这种能出宫的机会,她是一定要好好把握的。
可是一向对闺女予求予给的皇帝,今日里却是不动如山,任由宋晚晚使出千般手段,万般痴缠,皇帝就是一步不退,不让宋晚晚出宫。
最后宋晚晚把自己都给磨烦了,气呼呼的把脑袋歪向了一边,“父皇真坏,父皇真是个大坏蛋,晚晚不要喜欢父皇了。”
皇帝见闺女这样也不恼,反而新奇的看着闺女傲娇的小模样,眼里满是骄傲,这么可爱的小团子,是他的闺女!
宋晚晚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来哄自己,本来只有三分生气,一下子就窜到了七分,什么情况,没看到本可爱生气了吗?
偷偷的小幅度的把脑袋往一旁挪了挪,宋晚晚用余光看着便宜父皇的表情,心里也没有什么底气,便宜父皇不会对她不耐烦了吧?
结果宋晚晚却在皇帝脸上半分不耐都没有看到,反而看到了皇帝眼底还未收起的骄傲和依旧微微上扬的嘴角。
呵!
她都已经生气了,便宜父皇竟然还在笑。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晚晚脑子一转,张嘴便干嚎了起来,曾经假哭是她最拿手的绝活,虽然已经很久不用了,但是现在拿出来一点儿也不生疏,驾轻就熟的便可以开始表演。
皇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