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晋立刻敛起起表情,正襟危坐。
“王爷请说。”
齐仲夜从怀中掏出令牌信手递到了阿晋面前。
阿晋眉头轻皱,“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身在皇宫,不知天机阁发展的具体动向,而阿晋一直在宫外筹谋,办事相对来说比较方便,所以本王认为令牌放到你手里更有价值。”齐仲夜说着又将手中的令牌往前递了递。
“王爷不必如此。”阿晋听到齐仲夜的解释,缓缓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是属于少阁主的令牌,放到属下手中并无大用,所以王爷将令牌好好收着便是。”
“也罢。”齐仲夜反手将令牌收回,随后又道:“这段时间天机阁发展的有些过快,所以本王认为脚步可以停下来,先将基础夯实再继续扩张。”
阿晋点头,恭敬道:“王爷料事如神,侯爷也正有此意,属下此番回到京城,也需将此事提上日程。”
“如此便好,外祖父深谋远虑,自然会比本王想的长远。”齐仲夜起身,端正的冲着阿晋拱手。
阿晋立刻吓得跳了起来,脸上表情也是惊恐的不行,抬腿跑到了齐仲夜的躬身范围外,王爷的亲自行礼,他这个做属下的可受不起。
“阿晋跑什么?”看着阿晋脸上的表情,齐仲夜无奈轻笑。
阿晋连连摆手,苦笑道:“阿晋可受不住王爷行此大礼,王爷真是折煞奴才了。”
“阿晋值得。”齐仲夜走到阿晋身边,缓缓握住了阿晋的手,认真道:“阿晋为本王做的事情,本王一直铭记于心,日后定会许阿晋阿一个远大前程。”
阿晋满脸感动,嘴上却一再推辞:“侯爷对阿晋恩重如山,这些都是阿晋应该做的,王爷不必介怀。”
齐仲夜用力拍了拍阿晋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事情多说无益,需要日后他用行动表明。
在宋国生活的这几年,他也算体会了人间百态,只有争到那个位置才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所以他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跟着他的人也定会有从龙之功。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不会做出那种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他定然会许阿晋一个远大前程,也不枉阿晋为他付出的辛苦。
又过了半晌,阿星掀帘走了进来。
“王爷,时辰不早了,阿晋该离开了。”
齐仲夜点头,亲自将阿晋送到了帐篷口,随后才转身回了床榻上,盖上了被褥。
阿星走到齐仲夜床边缓声问道:“王爷可是全然信任阿晋?”
“自然不是。”齐仲夜意有所指道:“本王最信任的人自然是阿星,至于阿晋本王只信八成,其余的两成有待考证。”
黑暗中阿星那双眸子亮的惊人,嘴角忍不住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王爷第一信任的人是他!
两人都没再说话,帐篷逐渐安静了下来,慢慢传出了两人的呼吸声。
翌日。
宋晚晚睡饱一觉后原地复活,又是那个可爱兮兮的奶团子,在拉着李清妍疯玩了一圈后,宋晚晚满身是汗的回到了帐篷。
昨天在大家的见证下,少年郎们带着猎物满载而归,不知道今天便宜父皇又有了什么新主意,她想想都觉得期待。
不过昨天睡在帐篷里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耳边是温柔的风声,床榻下是有些枯黄的草地,颇有一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感觉。
吃饱喝足穿上定制的骑装,宋晚晚和李清妍手牵着手出了帐篷,先是去嘉嫔那里露个脸,随后便去了皇帝的帐篷。
彼时皇帝正在帐中处理奏折。
虽然来行宫以后大臣们的奏折肉眼可见的少了,可皇帝掌管整个国家的大小事务,有些折子每日必要过目,所以也就没有休息这一说。
除了除夕前夜至正月十五能有短暂的封笔,皇帝其他时刻都是全年无休,每日面对数不清的奏折。
默默的心疼了一下便宜父皇,宋晚晚笑嘻嘻的凑到了皇帝身侧,低头跟着皇帝一起看奏折,凑起了热闹。
李清妍则是安静的站在下首,还是小夏子有眼色,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小马扎,安置了李清妍。
“父皇在看什么呀?”
因为身子不够高的原因,宋晚晚用尽浑身解数,终于钻进了皇帝怀中,刚一上去便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往下看,正巧皇帝批阅完上一本,随手拿起了另一本折子放在了桌上,折子上面几个大字历历在目——齐国国书。
宋晚晚一瞬间有些无语。
怎么她总能碰到这种事儿,上次也是在便宜父皇这里看到了齐国国书,莫非她与齐国真的有缘?
皇帝感受到怀中闺女一瞬间的僵硬,嘴角微微扯起一抹笑意,知晓闺女看到了折子上面的字,缓缓将国书翻开看了起来。
宋晚晚虽是有些无语,此刻也是伸长了脖子,努力的看着国书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