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娘娘身上还带着伤,公主若是看到娘娘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肯定是会心疼的。”
一提到闺女,嘉嫔立刻听劝,赶忙坐回了椅子上,还顺带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那边皇帝也得到了消息,顾不得作为君父的架子,起身便往常宁殿走去。
刘全福一脸焦急的跟在皇帝身侧,口中念念有词:“哎哟,皇上啊,您身上可还带着伤,千万别走那么快,小心伤口裂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旁边的徒弟们使眼色,小太监们也很快的明白过来,赶快出去安排龙撵。
众人紧赶慢赶的跟在皇帝身后,终于在皇帝坐上龙撵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等宋晚晚到常宁殿时,入眼便见到了刚赶来的便宜父皇和等待许久的美人娘亲。
这个情形和几日前没有差别,可宋晚晚还是不自觉红了眼眶,强忍着才没让眼中的泪水落下。
她离开太久了。
一家三口进了内室,挥退伺候的众人,这才有了些许闲聊的时间。
宋晚晚率先开口,但刚张嘴便有了颤音:“父皇母妃近来身体可好?”
嘉嫔嗔怪地在闺女眉心点了两下,随后将闺女搂进了怀里,“你个坏东西最会明知故问。”
感受着美人娘亲香香软软的味道,宋晚晚漂浮不定的心这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悄悄揉了揉眼睛,宋晚晚从嘉嫔怀中抬头,结果一眼便撞进了便宜父皇深邃的眼神里。
那双眼里带着探究和
爱怜。
宋晚晚心脏下意识一颤,待要仔细看清楚时,皇帝却率先移开了眼神。
“朕安。”
嘉嫔也跟着道:“母妃身体也很好。”
顶着闺女不信的目光,嘉嫔继续问道:“你怎么不派人说一声,突然自己就回来了?”
提到这个宋晚晚有些心虚,悄悄抬眼往便宜父皇那里看了看,没在他脸上看到不喜的神色后,这才诚实的将听到她们受伤的消息讲了出来。
当然,她下意识隐去了关于烟雨楼的一切。
触及便宜父皇赞赏的眼神,宋晚晚骄傲的挺了挺胸,继续将一切娓娓道来。
嘉嫔听着连呼心肝儿,也跟着落下了眼泪,就连手中的帕子都打湿了大半,这才缓缓止住了泪水。
虽然她受伤的消息没传的到处都是,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就连李家也往宫里送了不少的补品。
但这些都比不过闺女的一句关心。
看着闺女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嘉嫔觉得之前受过的一切苦难都不算白费,就连替皇上挡了一剑的埋怨也淡了不少。
当时事发突然,她也没太多时间考虑,只不过凭惯性就冲到了前面,虽然受了点伤但不算太重,但得到的好处却是极其丰厚。
先是不说皇帝给他开了私库,就这些日子以来刘全福一日三次的慰问,也让她在后宫挺着腰板。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皇上已经答应了她,只要等到国丧结束,她的位置必定会往上升
上一升。
她现在已是嫔位,妃位亦是触手可及,再加上闺女明年便可回宫,一时间只觉得人生圆满。
等到安抚好嘉嫔,一家人用了顿饭后,宋晚晚跟着皇帝回了御书房。
依旧是将伺候的宫人全部挥退,父女两个面对着面,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最后还是宋晚晚功夫不到家,忍不住问道:“今儿瑶光跟我说了件事,我觉得挺有意思,所以想同父皇分享一下。”
皇帝矜贵点头,“尔容但说无妨。”
虽然面上风轻云淡,可皇帝此刻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只不过是多年坐在高位,这才让他养得喜怒不形于色。
闺女来这里的意思瑶光已经跟她说了,所以他马上就要面对闺女的疑问,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小激动。
宋晚晚也没藏着掖着,直言道:“瑶光说我是烟雨楼的少主,对此父皇您怎么看?”
皇帝下意识脱口而出:“自然是坐着看。”
触及闺女震惊的目光,他这才尴尬的咳了两声,正色道:“朕觉得她这件事办的极好,当赏。”
宋晚晚有些无语地扁了扁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这才没大庭广众之下翻出白眼来。
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宋晚晚诚恳地问:“父皇怎么突然有了让我以后去掌管暗网的想法?”
她真的想不通。
从烟雨楼离开到现在,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她的大脑依旧想不通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帝轻轻捏了捏下颌,语气
沉重的讲了起来:“这件事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宋晚晚立刻做乖巧状,安静的开始聆听。
“最初的时候你往回传信想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