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劝道:“人家兄弟两个关系好,愿意为了彼此去求皇上,你可别枉做了恶人。”
“我知道。”景昭仪一下子泄了气,闷闷道:“我就是觉得气不过,所以才来找你说说话。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一句话都不会再乱讲。”
毕竟云礼也在其中出了力,宋云川若是干的不好,云礼也有可能受牵连,她分得清楚事情轻重。
嘉嫔勾唇,“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景昭仪吐槽了半天,气消下去了不少,看着好友悠哉的状态,不由得有些羡慕。
“云礼要是像晚晚一样省心就好了。”
嘉嫔笑叹:“她可不是那种省心的孩子,闹腾起来的时候,我也是颇为烦恼。”
“我看你就是谦虚。”
而被两个人聊着的宋晚晚穿着厚厚的棉衣,身上围着大氅,此刻正坐在墙头上。
解决了四皇兄的事,宋晚晚只觉得心里的重担落地,整个人都松快了下来。
这人要一闲下来,就想搞点事情做。
宋晚晚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她居高临下眺望着远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贴着宫墙行走的宫女太监,还可以看到一队队巡视的御前侍卫。
冬日严寒,宫女太监们不自觉的加快脚步,简直都快要小跑起来了。
御前侍卫们则是整齐有序,腰间挂着大长剑,看起来威风凛凛。
正看着,宝珠略带担忧的声音从墙下传来:“公主,您该下来了。”
“再等等。”
宋晚晚晃动的小脚丫,眼睛朝着御前侍卫们看个不停。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容貌,可居高临下的看着一队身高八尺有余的儿郎,宋晚晚只觉得赏心悦目。
“公主,宫墙上头风大,您小心受了凉,回头又得吃苦药了。”
宝珠在下头苦口婆心的劝着,甚至还搬出了许亦川:“许太医若是知道您这么不注意身子,回头肯定要不高兴,您确定能直面许太医的怒火吗?”
宋晚晚不太确定,于是她很快拢了拢衣裳,从墙上跳了下来。
这个动作又给宝珠吓了个够呛。
见公主完好,宝珠连忙上前将怀中的手炉塞到宋晚晚手里。
感受到宋晚晚指尖的冰凉,宝珠心疼的说:“这个时候外面天寒地冻,只有屋里最是暖和,公主您怎么偏生往外头跑呢?”
她要是有选择,绝对不会迈出房门一步。
要不是公主的屋子暖和,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殷勤,整日都赖在侧殿不走。
宋晚晚抱紧了手炉,笑着道:“屋里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我日日都这么看着,早就已经看厌了,这不是想出来找点乐子吗?”
宝珠疑惑:“屋里的乐子还不够多吗?”
各种各样的琴谱曲谱,无数从民间搜罗来的话本子,还有许太医帮公主找的医书等等等等。
“够了够了。”宋晚晚摆了摆手,一副不想细说的模样。
宝珠见此也没多问,殷切的服侍着宋晚晚换了衣衫,随后自己寻了本书默默的看着。
公主殿下仁慈,允了她可以跟着一起读书,这也是宝珠愿意一直在侧殿待着的原因。
离了这里,她可没有机会再看到这么多好书了。
宝珠这么努力,宋晚晚也被挑起了胜负欲,拿起桌旁的书看了起来。
她总不能被自己的小宫女比下去。
……
两日后,景昭仪带了一名少女入宫。
彼时,宋晚晚在正殿陪着嘉嫔用午膳。
采薇快步走进来,弯腰小声地汇报着打听来的消息:
“那位姑娘姓辛,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模样倒是长得不赖,听说是景昭仪母亲那头的亲戚。”
“这段时间宫内颇为平静,那位辛姑娘的入宫瞬间将宫内的平静打破,现在各种小道消息传的满天飞。”
嘉嫔挑了挑眉,笑着问:“都传了些什么?”
宋晚晚也放下筷子,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采薇道:“后宫已经几年没有进新人了,所以有人推测那位辛姑娘是景昭仪为了笼络皇上,为皇上准备的。”
“还有人说如今几位皇子已经长成,辛家所图甚大,想要跟皇子联姻,得个正妃的名分。”
宋晚晚听到这里,一口水好悬没喷出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们咽下去。
她听到了什么?
给她哥哥们选妃?
她哥哥们才多大啊!
最大的那个放到现代也不过是高中生的年纪,怎么突然就提到了选妃呢?
嘉嫔闻言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们是真敢想啊,竟然连为皇子选妃的理由都想出来了。”
采薇道:“奴婢也觉得诧异,只不过外的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