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故作低落地说:“都是臣女无能,即使在宫中陪伴左右,也没能让公主感受到欢愉,臣女无颜面对公主。”
语罢,辛夷直接用帕子遮住了脸,发出了呜咽之声,肩膀也微微的抖动了起来。
于书雪和乔嫣然看的啧啧称奇。
宋晚晚跟辛夷相处了一段时日,见此立刻伸手抽出了她挡脸的帕子。
帕子后面是辛夷失笑的脸。
就连肩膀也是因为控制不住笑,这才微微的颤抖着。
“你怎么光出声不落泪呢?快哭啊!”宋晚晚晃了晃手中帕子,好整以暇的问。
辛夷反应也不慢,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唇,顺带着给宋晚晚抛了个媚眼儿。
“公主等等,臣女情绪马上就酝酿到位了!”
这话一出,全场皆是忍俊不禁。
就连在角落里候着的小太监,都忍不住上扬了唇角。
闹过了一阵,宋晚晚把茶盏放到一旁,倚着窗框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里离梅园不算太远,从这个角度看去,还能看到几株梅树。
辛夷入宫后已经习惯了玻璃窗,可从屋子里往外看景,还是感觉颇为震撼。
她不由得赞叹:“清和郡主真是巧思,竟然能研制出玻璃这种奇特之物。”
许久没听人在耳边提起李清妍,辛夷这么提了一嘴,宋晚晚只觉得恍若隔世。
她看向坐在身旁的于书雪问:“妍姐姐走多久了?”
于书雪点了点手指,回:“四舍五入的话,郡主已经走了三月有余。”
宋晚晚面带忧色:“也不知道她在姜国过得怎么样。”
于书雪宽慰道:“公主不必挂心,郡主乃是姜妃娘娘义女,而南昌王在姜国地位尊崇,郡主受不了什么委屈。”
南昌王唯有姜妃一女,姜妃膝下无子,只有李清妍这么一个义女。
四舍五入,李清妍就是南昌王唯一的外孙女。
南昌王对她自然会多加照顾。
宋晚晚被这个理由很好的说服,点了点头道:“凭借着她的机灵劲儿,估计是受不了什么委屈。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年前赶回来了。”
乔嫣然道:“两地相隔千里,郡主就算脚程再快,今年估计也赶不回来了。”
辛夷刚来京城没多久,对京中各家的姻亲关系还不太熟,闻言好奇的问:“我观你们提及郡主时言语间十分随性,莫非同郡主颇为熟悉?”
宋晚晚冲着于书雪使了个眼神,于书雪立即笑着开口解释:“辛夷姐姐有所不知,郡主是昭容娘娘兄长的女儿,与公主是表姐妹的关系。”
辛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于书雪怕辛夷尴尬,又安慰了一句:“姐姐初入京城,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难免不熟,日后多留心些也就知道了。”
辛夷颔首,一副受教模样。
暖阁此时正好有四个人,温度又适宜,宋晚晚突发奇想的想推牌九。
之前总是三缺一,还要拉上宝珠凑数。
这次的人数可是正正好好。
三人欣然应允,于是宋晚晚便叫小太监去准备牌九。
等待的间隙,几人顺着窗子继续赏景。
……
周婉从赏梅宴开始时,便一直跟在周夫人身侧,姿态娴静而优雅。
只不过周大人官位不高,所以她们母女两个的位置靠后,根本入不了贵人的眼。
周夫人望眼欲穿的等了许久,直到众人都结伴去赏梅了,也没见皇后让各家贵女展示才艺。
她有些气馁地看了周婉一眼,神色破败的低声道:“整整准备了小半年的才艺,竟连个展示的机会都没有,莫非你真没有这个富贵命?”
周婉眼中酸涩无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的没有落下来。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苦命的婉儿啊!”周夫人拍了拍周婉的手,模样悲苦。
想到家中的糟心的一团子事,再想到闺女往后的日子,周夫人不禁悲从中来,眼中也有了湿润之意。
“母亲莫要难受,事情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一切还皆有可能。”
周婉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泪,随后悄悄捏了捏周夫人的手,提醒她注意表情管理。
周夫人反应极快的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掩饰性的喝了口茶,才咬着牙道:“对对对,婉儿说的对。还未到最后一刻,咱们还有机会筹谋。”
想着周婉必须得到贵人青眼的原因,周夫人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对周大人满是刻骨的恨。
周博仁那个天杀的,婉儿可是他的亲女儿啊!
如今婉儿还未及笄,他竟已经打定了主意,想让婉儿去给那长衡郡王做填房。
她在家里哭过闹过,可周博仁偏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