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头天气好,你也别总在留华阁里待着,身边多带着几个人出去走走逛逛,心情也能好上许多。”
珍昭仪温婉的点头,露出乖巧听话的模样。
“臣妾都听皇上的。”
珍昭仪如此,皇帝非常满意。
他道:“你把身子养的好,腹中的皇儿才会好,朕相信你知道轻重。”
“臣妾晓得的。”
皇帝拍了拍珍昭仪的手,郑重保证:“等你到了年底生子,不论男孩女孩,朕都会晋你妃位。”
珍昭仪眼睛霎时就亮了,目光炯炯的看着皇帝,眼中仿佛有星辰万千。
“皇上……”
“这……”
她磕磕绊绊的张口,却是不成语调。
珍昭仪实在是太惊讶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觉得皇帝在唬自己玩儿。
晋升妃位这么简单吗?
要知道景妃和嘉妃也是在今年年初才刚刚晋位,她可是比她们两个晚入宫了足足三年之久。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母凭子贵?
看着珍昭仪呆愣的样子,皇帝轻笑:“可是高兴傻了?”
珍昭仪重重点头。
她真的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亲自将甜汤端起,盛了一勺喂到珍昭仪嘴旁,含了笑开口:
“你只要平安生下这一胎,便已经是宋国的大功臣,什么封赏都不为过。”
这话给了珍昭仪一个定心丸,她飞快的点头,“皇上您放心,臣妾必定好好养胎,争取为皇上生一个健康的孩儿。”
那可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她再怎么上心都不为过。
大饼已经画上,剩下的话皇帝说的便轻松了起来:“过几日就要选秀了,到时候你离储秀宫远些,只在御花园周围逛逛就行。”
珍昭仪点头:“好。”
每年选秀的时候,那群秀女总要搞出来点什么事,虽然事情都不算太大,但总有倒霉的嫔妃会被殃及池鱼。
皇帝怕珍昭仪一不留神被算计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后宫不是铁板一块,甚至都快漏成筛子了,宫里谁的人手都有。
即使经过了几番整治,依旧有许多埋藏在深处的钉子,悄悄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人根本就敢不绝,杀不灭,除了这个还有另一个,最后索性听之任之。
只要不做危害皇室的事,皇帝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这句话在宫中同样适用。
宋晚晚一边喝着小甜水,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便宜父皇给珍昭仪的允诺,心思悄悄的转了好几转。
便宜父皇完全不避讳着人讲这些,那就是代表着他允许把消息传出去,不论是坤宁宫还是华清宫都无所谓。
这里头也明晃晃的传递了一个讯号,那就是便宜父皇对珍昭仪这胎非常看重,或者说他对皇嗣非常看重。
只要能育有皇嗣,母凭子贵不在话下。
仅凭这一句话,就足以给那些小嫔妃莫大的动力,让她们有了前进的目标。
果不其然,这日过后皇帝在御花园偶遇嫔妃的次数直线增加,她们用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景妃过来找嘉妃闲聊,将这事儿当成了笑话讲,嘉妃则是想起了宋晚晚提起的另一件事。
“当时皇上不止说了晋珍昭仪妃位,言语间还带过了几句想给皇子们开府的事,只不过大家都被封妃惊到了,开府之事这才没人在意。”
“开府?”
“真的假的?”
景妃原本斜斜的倚靠在黄梨花木椅上,闻言身子不自觉的前倾,半合的眼皮也睁大了起来。
这可是件不亚于珍昭仪封妃的大事!
甚至在她们几个有皇子的嫔妃眼中,这事儿可比珍昭仪封妃大多了!
看着景妃突然起身,嘉妃哑然失笑,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晚晚说陛下只是提了一嘴,估计是有这个想法,但是一直未能实施。”
“而且五皇子还年幼,就算是开府估计也轮不到他,所以你着什么急呀?”
景妃一听也是,故而又软了身子,重新倚回了椅子上。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开府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上心?
即使儿子未到年岁,这事若是真的,她还是想为儿子争上一争。
否则不是步步都落于人后了?
嘉妃与景妃相交多年,几句话间便窥见了她的态度,不由得劝了两句:“五皇子是陛下最小的孩子,陛下总不会忘了他去,有的时候不争既是争。”
她跟晚晚这两年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哎哟,我的好妹妹!”景妃不甚在意的抬了抬眸,语调中满是笑意:“你这话说的对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