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到暮色降临。
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夕阳,宋晚晚跳下虎背,大大方方的看着齐冕说:“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出来了这么久,她早就饿了。
齐冕眼中闪过不舍,但还是依言点头,温声道:“晚晚说的是,咱们这就走吧。”
语罢,齐冕转身朝来路的方向走。
宋晚晚在虎背待的时间有点久,有点腰酸背痛,所以也跟着下来走了一会儿。
待感觉到有点累了,她就又骑上了白虎,慢悠悠的跟在齐冕身侧,悠哉悠哉。
齐冕眼下心情极好,甚至恨不得时间过得再慢些,能跟宋晚晚再多相处片刻。
离了京郊,宋晚晚一马当先,骑着小白走在最前头。
齐冕则骑着骏马不远不近的跟着,心里只有眼前的那道身影。
越过山岗时,宋晚晚不经意的朝远方一撇,紧接着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山岗那头的马车上面,好像刻了一个‘齐’字?
齐冕一直在后头注视着宋晚晚,发现宋晚晚一直朝山岗那头看,齐冕也不由自主的移了目光。
下一刻,他也发现了那辆上头刻着‘齐’字的马车。
宋国之内,京郊附近,能如此招摇的乘坐刻‘齐’字马车,除了齐国使团无疑。
只可惜离得远,看不清马车里头坐的是谁。
齐冕能想到这里,宋晚晚自然也能。
她跳下虎背,让小白先跑远点,转头冲着齐冕招了招手。
齐冕看到宋晚晚
招手,立刻快马加鞭,迅速跑至宋晚晚面前。
“怎么了?”
宋晚晚指着山岗那头越走越远的马车,直言:“我猜那里坐的是齐国使团,你要见见吗?”
齐冕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见。”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的时候自然会见。
齐冕的选择,宋晚晚尊重,紧接着又问:“那我能把这件事告诉父皇吗?”
虽然说便宜父皇大概率已经知道了,但她凭着这件事,估计又能从便宜父皇私库里带走不少东西。
父皇那么富有,他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以。”齐冕点头。
齐使来宋,没什么可背着人的。
宋晚晚闻言展了笑颜,晃的齐冕眼前一亮。
紫宸殿
宋晚晚刚一入宫,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到了皇帝。
“父皇~”
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殿门处传来。
皇帝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眼朝着殿门处轻撇,下一刻脸上便带了笑容。
“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
得了便宜父皇这句话,宋晚晚嘿嘿一笑,如同林间小鹿,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皇帝身前。
乖巧的行了礼,她神神秘秘地开口道:“父皇,我今天出宫发现了一件大事,您要不要听呀?”
“什么大事?”皇帝宠溺地问。
他并不在意宋晚晚口中的大事,但是对闺女的亲昵明显受用,整个人都温和的不行。
宋晚晚俏皮的眨了眨眼,伸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笑嘻嘻地说:“我最近手头有点紧,父皇要不要
表示表示啊~”
能混到私库里的东西最好,要是混不到,从便宜父皇这儿弄些银子也行。
她说手头紧可不是瞎说的,把手里的现银都给了齐冕,宋晚晚现在觉得自己家徒四壁。
“手头紧了?”
皇帝的注意力不在表示二字之上,而在宋晚晚刚说的手头紧三个字上。
他诧异地问:“你做什么能花那么多银子?”
要知道距离上次扬州往京中送赋税可没多久,那么大一笔银子,闺女竟然全都花完了?
皇帝怕宋晚晚被骗。
宋晚晚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丝毫不敢跟皇帝对视,顾左右而言他:“手头紧是一个抽象的形容,我只是单纯的比较喜欢银子而已。”
皇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宋晚晚低喃:“我是小女子,所以找爹要。”
虽然是低喃,但声音并不小,再加上两人离的近,所以皇帝听的清清楚楚。
宋晚晚不经意的一声爹,直接把皇帝心都喊化了。
闺女一直都唤他父皇,如同寻常百姓一般叫爹,这还是头一次。
父皇与公主,是君臣。
而爹和闺女,是父女。
皇帝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看宋晚晚的眼神仿佛能溺出水来,当即叫刘全福去准备一沓银票。
亲自将银票放入宋晚晚手中,皇帝大方表示:“拿去花,不够再管爹要!”
可能是第一次说这个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