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装蜜薯干的荷包还在侍女手中,只好恋恋不舍跟着侍女们走了。
秋之云回到驿站,本是想休息的,不想,一进去就见驿站里吵成了一团。
原来是李梁氏的丈夫到了。
就是那位李氏三房老爷李松来。
李氏家里是茶商,长房做的就是贡茶,二房管着茶行,三房管的是茶山茶园。
这次时间正是长房和二房预备贡茶,和茶行上新的忙时,陈家的一个小辈女孩儿订亲又不好不来,就把三房给派了来。
李松来安排自己妻子先启程,他把茶园的活给收了个尾,就迟了两日出发。
却没想到,就晚了这么两天,自己的妻子就死了。
他到了之后,还发现连他的家仆都被顺天府给扣住了。
李松来当时就急了。
“我妻子死了,我们是苦主,怎么还将我家的家仆给关押了起来?难道我家的下人会做出害死主子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李老爷不要误会,娘子之死,其中有些蹊跷之处,顺天府此时正在调查之中,现在我们整个驿站中的人都被关在了这里,目前谁也走不了,不只是贵府的仆人。”驿丞还是笑嘻嘻的跟他解释。
这毕竟也算是一个世家子弟,驿丞也不想得罪陈家,所以对李松来的态度还算客气。
“哼!你们在战中的人说不定就有害死我妻子的凶手被扣在这里,当然是理所当然了,但是我家的仆人为什么不让离开?他们难道都不能回去给我们报信吗?”
“那还是贵府的仆人跟顺天府的差爷们说,李老爷隔天就到,谨慎起见才将他们扣住,在这里等着李老爷的。”驿丞还是好声好气的解释。
“那我妻子的尸体现在在哪里?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害她的凶手可否找到了?”
“李老爷,请稍安勿躁,顺天府差爷马上就到。关于案件详情,我们不能随便说。”
驿丞正说着,顺天府的官差就来了。
李家的仆人们一看到自己的主子来了,似乎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冲着李松来哭了起来。
“老爷啊,您总算到了,您要给娘子做主啊!”
“老爷,我们也想给娘子申冤啊,结果就被他们给关起来了。”
“他们要包庇凶手。”
那个何氏还是在那里又哭又叫的。
不光是驿丞,其他那些顺天府的官差们,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李松来听了这话,也是咬了咬牙。
他的确是觉得自己的妻子死的蹊跷,也想通过各种方式施个压。
可是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说顺天府的官差偏袒凶手。
而且李松来刚才也听了听,自己的妻子应该是落水而亡,至于是自己落水还是被人害了。
他心里面是有疑惑的。
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嚷嚷顺天府的官差偏心。
李松来又不是个傻子,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顺天府尹是当今圣上的亲信之臣,随便给他点为难,他这日子就过不下去,就连李家都要被拖累。
李松来立刻狠狠的瞪了何氏一眼。
“住口!娘子的事情,我自然会问,哪容得你这个老奴如此放肆?”
何氏被骂的一缩脖子,只好把剩下的话都给忍了,回去在一边抽抽噎噎的抹眼泪。
李松来跟顺天府的官差行了个礼。
“差爷,在下是死者李梁氏的夫君李松来,请问差爷在下的妻子是因何而死?”
“你妻子死因有异,表面上看起来是淹死的,但顺天府的仵作验尸之后,却发现你妻子在落入水中之后,没有丝毫的挣扎迹象,而且就发现你妻子尸体的人说,她在死后尸体竟然又重新动了起来,还化为厉鬼想要伤人。此事已经由顺天府上报到国师那里,你既然来了,就不要在这里闹了,所以我们到顺天府去,等国师前来问你。”
那个顺天府的官差面色不善。
正在顺天府衙内办差,这么多年也是兢兢业业,根本不敢做一点仗势欺人的事情。
所以说做这个多多少少都能捞一点小小的好处,但是违律的大事是绝对不敢干的。
这会儿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被一个老婆子嚷嚷着说他们徇私枉法,简直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