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我转头看着高畅,心虚的笑了一下,“你知道的,礼尚往来嘛!”
“这个回答很官方呀!” 高畅笑着看我。
我突然觉得这么冷的天气,我的脸上却发热起来。
No.36
晚上,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好不容易把发榜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轩然抱着她的熊在熄灯后钻进我被窝,吓了我一跳。
轩然笑嘻嘻地压低声音,“跟你打听一个事情?”
“什么事?”轩然弄得神秘兮兮的,让我一下也清醒起来。
“你表哥是什么来路?”
我看着轩然,努力在黑夜中分辨她的表情,“他又惹你了?”
“这到没有,今天我们各班学习委员排榜的时候,我不小心写错总分了,他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对数字天生比我们都敏感!他小时候就学了心算,小学就把初中的数学都学完了,初中就开始参加奥数竞赛。”
“那我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帮我问问呗!”
“好,快熄灯了,你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宿舍老师查寝了!”
“没事,她不会管我的!” 我又看了轩然一眼。
“好!好!好!我回去!” 然后,轩然迅速的抱着我的脸亲了一下,翻身下床。
我笑了,把她落下的熊,扔到她的床上。
No.37
第二天,我看着杨帆期中考试将近满分的卷纸,“问你个事儿~”
“说吧!哪道题不会?还是,都要给你重讲一遍?”杨帆拿起笔,伸手要拿我的卷子。
我赶紧死命压住卷子,“不用不用,反正老师都会讲一遍的!
杨帆见状看我,我赶紧问道,“昨天,轩然跟我说,你一看他们班的分数就看出来算的不对?”
“她跟你说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是她让我问的。
“大家都在老师的教研室算分数。她在那边吵,说他们班每个人的总分合计跟各科的总分合计对不上,弄得大家都不能安心。大家都是用电脑算的,怎么可能出错。很可能是抄录的时候抄错了。我就看了一眼,两个数的差异,差了2700分。除九法,很可能是1400和4100抄写反了,就随口说了一下,还真是!”
当我把这个答案告诉轩然后,轩然迅速对杨帆灰转粉。我对此颇为欣慰,我终于不用夹在他们中间调停纷争了。
No.38
期中考试的警钟让很多同学都开始在社团课的时候逃课。静物课的时候,杨帆逃课的理由是世界上没有绝对静止,只存在相对静止,而他不想做那个一动不动的参照物,生命在于运动。水彩课的时候,他又说,为什么明明一张照片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大家要在那调色,构图,浪费时间。我只能默默的接受他的各种奇葩又无法反驳理论,帮他画好作业。
景风虽然也逃课,但是每次课前,景风总是笑着默默的提早帮我支好画板,然后,在我的画筒里放一块巧克力。
天气渐渐寒冷,滴水成冰,但是,初雪却迟迟未来。
课后景风会突然出现,然后,抢着帮我洗笔和画盘。画室的水池只有凉水,我站在水池旁,看着景风在凉水中冻红的双手,有点过意不去,“我来吧!你看你手都冻红了!”
“没事儿!这是打篮球的时候冻的!”
景风见我伸手还要夺画板,笑着抬起手,轻弹了一下,飞出的水滴,落在我脸上,凉凉的。我用手擦了一下脸,景风愣了,然后哈哈大笑,“你赶紧去洗一下脸吧!”
“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快去!快去!”景风用肩膀推我。
我到洗手间一看,我的脸上水珠的颜料已经晕开,成了一个小花脸。
等我洗完脸回来时,画笔和画盘已经洗好了。景风斜靠在水池旁边的墙上,袖子还挽着没有放下来,阳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在走廊里拉得很长很长。蓝白相间的运动服在他身上好像映衬出了天空的颜色。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不远处的落光树叶的树梢上,一群喜鹊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我慢慢走到他身旁站住,拉下挽起的袖子。
“挺快的嘛!”景风直起身,看着我,声音里充满笑意。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也笑了,抬起头看他。景风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形,单眼皮的男生挺好看的,我心想。
“你真是杨帆表妹吗?”景风没头没脑的问道。
“算是吧!”我低下头,含糊的回答,弯腰要拿起旁边的画板和画笔。景风抢先一步拿起,笑着说, “走吧!”
我跟在景风身后,低着头,踩着景风的影子一步一步往前走。窗户映射进来的光像一个一个钢琴的黑白间,而我们就好像是上面流动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