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儿的时候,我都觉得其实挺可笑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联系我?有两次杨帆他们打球,董鹏飞见到我也别别扭扭的了。
最后,董鹏飞说了句,“你以后寄贺卡寄早点儿!” 就挂了电话。
怪不得,我们初中班主任说他是幼儿园大班小孩儿。那时,我在旁边偷笑,班主任又转头又说,银航你就是小班儿的!
No.69
四月中旬,校园里的树叶已经发出新芽,一切都生机盎然。
周末,刘涛和杨帆来我家,刘涛一来就陷在我爸书房的按摩椅里不起来。我和杨帆坐在书房的飘窗上,窗外的阳光暖暖的照着,特别舒服。我放着杨帆喜欢的五月天的歌,刘涛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唱着。虽然,有几首闽南语的歌词听不懂,但是,歌曲的旋律却让我们很放松。
我手里捧着《我是猫》,书中的主人公公猫对女师傅家“三毛姑娘“母猫的爱慕描写特别精彩。我就读出来分享,声音故意轻柔而充满感情,“她那浑圆的脊背别提有多美啦,简直达到了曲线的极限。她那条尾巴卷得恰到好处,两腿的坐姿、略带忧伤、不时耸一耸耳朵的优美动作,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尤其当她在那和煦的阳光下,暖暖和和、文雅大方地坐在那里时,虽然体态端庄肃静,但她那比天鹅绒还要光滑的浑身的毛,在春日阳光的辉映下,即使在无风之中也使人感到它在不停地轻轻颤动。”
我停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刘涛,“这是不是就是你看许文琪的感觉!“
刘涛故意沉吟了一下,“还真是!“
我和杨帆哈哈大笑,然后,把靠垫砸向他,笑骂他不要脸。
刘涛笑着还击,“银航,我有时觉得你更像只猫!”
“我也那么美吗?“我故意娇滴滴的说。
“猫最大的特点不是懒吗?”刘涛故意调高音调笑着说。我捡起地上的靠垫,加大力道又扔了过去。
杨帆合上书,看着我们,“五一我们请几天假,去北京吧!我爸年后要去北京进修,银航,你不是还没去过北京吗?” 之前几次要去北京旅游,总是后来有事儿没去成。
“我不去,放假北京肯定人山人海。还不如去广州呢!” 我说道。
“广州人就不多了?旅游去哪儿人都多!再说,你们俩个有意思吗?五一就那么几天,折腾那么远干嘛!”刘涛急着喊道。
我抬头,眯起眼看着刘涛,“刘涛,平时,春天一来,你都恨不得能走多远走多远,出去撒欢都不想回来。你今年反常啊!”
刘涛笑着摇头晃脑的说,“高中应该以学业为重,我们就爬爬山吧!银航,你连旱冰都不会!这个假期我们去红山旱冰场,我教你和许文琪!”
我笑着说,“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其实,我心里知道刘涛的小算盘,他是舍不得他的生意。
我一直想不明白刘涛为什么在学校还要做生意,他不缺钱,刘涛的零用钱都可以再养活三个我了,何况还有信用卡。他是图好玩儿,提前演练积攒经验?可是,平时他爸假期让他去公司帮忙他都不肯。我问了好几次,他都跟我打岔,我也就懒得再追问了。
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我抻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冬天的寒冷已经被春天的暖阳消散。五月天的温柔,已经由耳朵直达心底,温暖着我们……
No.70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今年一中建校六十年,而且我们学校的校庆活动跟五四青年节撞期。学校鼓励社团举办一些文体活动庆祝一下,轩然因为这个事儿兴奋了三个晚上,酝酿筹划了一个戏剧节方案。她已经下定决心,摆开架势一定要趁着政策的春风大展身手。
轩然趁热打铁,执行效率相当高。先从邀请函开始,把校领导都邀请做评委,校领导为了表示开明,当然也有一点儿看着她爸爸的面子,都表示一定参加。
轩然一下来了精神,一口气排练了十部课文改编剧。高二学生会的几个热心的学姐学长帮忙看了一下台本。高三的同学都是观众,高考在即,谁也没有心思在别的地方浪费一分一秒。只有高一的同学在距离前线比较远的后方,还有兴风作浪的兴致。
七班的同学大部分都被轩然抓去当了壮丁,景风被分派到道具组。当然,别的班也很难幸免,刘涛就一眼被轩然相中,说他这种活蹦乱跳的特别贴近角色,我当时就想,她是不是让刘涛演海鲜?
刘涛本来还不愿意,害怕耽误他的生意。轩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不行。最后,轩然示意可以让他跟许文琪搭戏后,瞬间搞定。
当然,我和高畅也没有逃过轩然的手掌,我被拉去当了秦始皇的丫鬟,高畅做了人肉提词器。本来轩然还想拉杨帆下水演秦始皇,结果被杨帆一口回绝。最后,还是在轩然的软磨硬泡下,答应跟轩然一起当主持人。但是,写稿的工作由轩然负责,串词也要尽量少的占用他的时间。
排练虽然占用了很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