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过了不到片刻功夫,阿白便确定自己的嫩牙乳臭未干,垂丧下头,悻悻然放手归生。
然而,它并未完全放弃对眼前猎物的征服之欲,流着口水,绕着尸体转起圈来,似在寻觅下一个下口目标。
“怎么还不走?”
绿衣女子的语气声中并没有半分恼意,也不再显得着急,反倒是多了几分疑惑。
阿白生下来便比它那十几个同胞兄弟姐妹少几分狠辣果决,不知道哭,喝不到奶,显得弱小,显得病恹恹的,理所当然地被亲生父母抛却。
打它睁开眼后,眼中便只有绿衣女子一人,绿衣女子对它极好,饮食起居全包,还不时带它四处遛弯玩耍,生身父母不过如此,阿白自然而然对绿衣女子唯命是从,纵然偶有顽劣之时,在绿衣女子再三呼喝后,定不敢忤逆其意。
今日偏生在绿衣女子叫唤了四声后,甚至连它平日最爱吃的玉米棒都亮了出来,它都执拗不走,实在古怪得很。
不知这具死尸上究竟藏了什么好吃的,又或是有何蹊跷,竟如此吸引阿白?
绿衣女子终于挪近脚步,这才仔细端详起尸体周遭状况来。
那潺潺溪流才能没过马蹄,左右未及三丈宽,溪流中有水、有沙、有石子,溪流两侧毫无规律地静躺着爬满青苔的大石块,以及将这些大石块拥簇其间的细腻草甸,草甸往两边延伸便是由粗大石子构成的地面,地面边缘连接着高耸峭立的石壁。
溪流不深,流水不急,水量自然极小。
这么一具尸体,便也无法顺着溪流,被从上游冲下来。
草甸间不见被人踩踏过的痕迹,想来此人也非自己走到此处才伤重倒下。
那么,唯一来路便只有,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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