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充分,大明京畿放在应天已经十七年,事实证明没有任何问题。
且北方贫瘠,京城放在洛阳,还需要从南方调运粮草物资。
迁都就是劳民伤财,没有任何意义啊。
发现反对的人竟比想象中还要多,更加坚定了朱元璋迁都的决心。
才立国十七年,这些人就已经习惯了京畿在应天,再过几年阻力只会更大。
不过还好,李善长等开国功勋都还比较清醒,是支持迁都的。
有他们支持,还能压住保守派。
人群的末尾,白英如局外人一般,看着激烈讨论的群臣。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局外人。
一开始讨论的话题是黄河改道之事,本以为说服群臣会很困难。
为此,他准备了许多东西,将各种资料倒背如流。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当他提出黄河应该改道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反对。
他还以为群臣比较谨慎,不想轻易发言。
心中还感慨,果然不愧是中枢大佬,就是稳重。
等拿出具体的改道方案,本以为会有人反对了吧?
确实有人提意见,问他如果改道失败怎么办?有没有相应的补救措施。
他本以为质疑来了,就拿出了自己的补救方案。
只是刚讲了大概,还没等他深入,群臣就一致表示:
方案完善,可行,通过,就这么办了。
这下将他给整懵了。
什么意思?质疑呢?反对声音呢?
这么大的事儿,不应该经过一轮又一轮激烈讨论,才最终确定吗?
怎么就问了几个问题,就全员通过了?
合着我那么多资料,全都白准备了?
关键是,这也太儿戏了吧?
更让他感到不敢置信的是,皇帝准备让他当水部主事,负责黄河改道工作。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六品要职,从一介白身,直接提拔成正六品。
他都不知道这属于连升多少级了。
本以为群臣会反对。
确实有人反对,但不是嫌官职太高,而是觉得太低了。
黄河改道这么大的事儿,哪是一个水部主事能管的来的。
至少也应该给一个员外郎。
这可是从五品高官。
别看一个是正六品,一个是从五品,好像就差了一级。
实际上两者天差地别。
六品依然属于低级官员行列,五品则迈入了中高级行列。
看似一小步,实则是一道巨大的门槛。
大多数官吏,一辈子都被挡在这道门槛之外。
现在这群大佬竟然主动打破规则,要让他一步登天,成为从五品的高官。
还要将黄河改道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
这太儿戏了吧?
莫非平时这些大佬,就是这么决定国家大事的?
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
这群人不正在为,应不应该迁都打嘴仗的吗。
这才是他想象中的画面啊。
可为何黄河改道这么大的事情,就这么轻易通过了?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重视此事?
可这不可能啊,治黄向来是朝廷的头等大事。
如果不重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从五品水部郎中?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终于想通了一切。
其实大家心里,早就默认黄河改道之事,只是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扛事儿。
他恰好站了出来,还拿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
关键是,他能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皇帝已经同意。
那他们又何必做那个恶人呢?
顺水推舟,将这个没人敢碰的脏活累活,甩到他头上。
失败了,责任是他白英的。
成功了,功劳大家分。
想通了这一切,他心中不禁苦笑。
果然,能在位列中枢的大佬,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只有自己这个闯入者,还懵懵懂懂的。
但……那又如何,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就算坠入地狱,也要让黄河回归故道,改变山东的困境。
大殿,关于要不要迁都的争论,已经进入白热化。
一直旁观的朱标,见实际差不多,终于站了出来。
“诸位说中原贫瘠……却忘了秦汉隋唐,靠着中原的物产,就养活了数千万人。”
“我知道你们想说,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中原确实不如往日。”
“但莫要忘了,黄河回归故道,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