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你们为什么没有?”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像是不明白商乐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虞安歌替他们解释道:“南涝北旱,疫病虫灾,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了,就算活下来了,官府还要征各种苛捐杂税,他们交不上税,又不想成为苦役被发配,就只能成为流民,背井离乡,流窜各地。”见商乐靖还是一脸茫然,虞安歌把刚刚被抢走的荷包夺了过来,直截了当道:“一言蔽之,世道艰难,逼人作恶。”商乐靖不敢相信,出生在富贵乡,锦衣玉食的小公主,哪里懂得南涝北旱,疫病虫灾代表着什么,更不知道在天灾之上,镇压着的人祸又意味着什么。商乐靖道:“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如今大殷处处繁荣,哪里世道艰难了!”虞安歌回头看着商乐靖,一向冰冷的墨瞳,少见地流露出悲悯的神色:“公主可愿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