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带着二人找到了九条裟罗。
九条裟罗眉头一挑,很是意外。
她不是没见过被九条政仁和九条孝行要求走后门捞政绩的武士,但眼前这几位,精神似乎很好。
雷纹伊凡,九条裟罗很清楚。
在她刚被收养的那段时间是13岁左右,正是少女最贪玩的年纪,与在稻妻大街上执勤的士兵嬉笑打闹。时常能看到伊凡举着一把胁差,追着身体强壮的,乃至于有两把刀的武士从花见坂追到这里。
然后被执勤的士兵按住,扭送到大牢,随后被他的哥哥用钱赎出来。
九条裟罗见伊凡年岁不大,但双眼充满了仇恨,便拿着一朵小花别在对方的耳朵上,告诉他放下仇恨,并询问原因。
得到的答案是“他羞辱又侮辱我的家人”。
在伊凡这里,九条裟罗学会了一件道理。
家人,是最重要的。
而伊凡对于九条裟罗的印象有两面性。
在伊凡九岁那年,他时常举着一把刀,一路追人追到道妻大街,然后被执勤士兵按住。
而九条裟罗,一般都会在执勤士兵的旁边。那时的她,活泼,可爱。还会拿着一朵小花来到自己的身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询问自己为什么砍人。
时光如同砸瓦鲁多,转眼十年。
原先亭亭玉立的少女,现在转变成了一个行令禁止的军人,活泼和可爱,转变成了肃杀与英气。
同样令伊凡着迷。
“我本以为你会带两个年轻力壮的过来,为你增加军队中的人脉。”九条裟罗面无表情,如同挣扎一般张开了嘴,“你带了一个迟暮的老头,还带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不知死活就是鸟居信也,迟暮的老头自然是中村半兵卫。
迟暮一般是形容英雄或者是相当厉害的人,九条裟罗看得出来中村半兵卫膝盖受了伤。
伊凡垂下头:“九条将军,鸟居信也向来崇尚能够战斗的武士,在账房的工作度日如年。中村半兵卫家境不好,儿子与儿媳都死在了战争中,剩下一个孙子靠着账房的工资根本养活不了。”
随后,伊凡抬起头,声音铿锵有力:“所谓大丈夫,就是要守护好身边的人!让任何心有歹意的人都不敢靠近,对于那种人,绝不手下留情!这就是我的武士之道!”
“伊凡……”鸟居信也看着雷纹伊凡,他没想到,对于自己这么一个总共没见过几次面的人,能被列为“身边人”之列。
“我绝不让你失望!”鸟居信也在心中暗道,努力的将眼中的眼泪憋了回去。
中村半兵卫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想着:“虽然雷纹伊凡和他的父亲一样疯狂,但同样都是有着底线的家伙……待身死道消,我的孙子可以托付给他。”
九条裟罗点了点头,转过身,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跟我来,我在城门处等你。”
随后,九条裟罗张开双翅,化作一道雷霆消失不见,只有地面的焦黑才能证明有人曾在这里停留。
“我们走吧。”伊凡把这腰间的刀向城外走去,“到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
鸟居信也激动的说:“放心吧伊凡,虽然我因为工作懈怠了武艺的锻炼,但我在梦中一直使用着我之流!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中村半兵卫拍了拍鸟居信也的肩膀:“孩子,你还是年轻啊。”
不过,伊凡带着二人慢悠悠的走着,遇到一些小吃摊,还会停下来买两个。
看着伊凡散步一般的行走,手里还拿着一瓶团子牛奶喝着,鸟居信也很着急。
“伊凡老兄,军令如山呢,咱们为什么不快点走?”
中村半兵卫却一点都不着急,稳如老狗一般:“要不说你年轻呢,伊凡是走后门的,自然不考虑这些。”
但事实的情况并不是这样,伊凡只是并不想那么快就做事罢了。
走了近三个小时,都已经来到了中午,九条裟罗才黑着脸看着慢悠悠,如同散步一般的三个人走了过来。
“你!雷纹伊凡!”九条裟罗现在很是生气,上去拽住伊凡的衣领,“你这家伙,把军队当儿戏是吗!”
伊凡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九条裟罗,罕见的红了脸。
“呃……大人,您又没说具体的时间……”
“住口!”见伊凡脸红,九条裟罗也不自觉的红起了脸,“你这家伙,早就听说你在工作中偷奸耍滑,只有在杀人时才能提起乐趣。但我们这就是去在杀人的路上,你赶紧给我提起兴趣!”
“是,大人。”伊凡连连点头。
感受着九条裟罗喷在自己脸上的轻微口臭味,伊凡清澈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吐气如兰。
为了防止伊凡再度摸鱼,九条裟罗选择步行与众人一同出发。
九条裟罗走在最前方,伊凡在她的后方,其余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