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赊的货物去干了什么。
[森口的母亲病重,临死就想吃上一口璃月米。也没多少钱就给买了吧,反正是一个快死的老太太。]
[炭次郎所工作的工厂又延发了工资,给他也去拿点米吧。]
[“救济粮”的日子到了,给这些可怜的家伙一人分一点。]
黑泽粗糙的手指抹过被油墨沁过的纸张,他似乎能想象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的这些字,但他完全不理解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葵看黑泽似乎是真的有些忘记了,便叹了一口气:“算了,这钱你就慢慢还吧。”
她已经看开了,对付勘定奉行的人就不能用钱来解决,但目前她似乎还没有什么好的破局方式。
众人原路返回黑泽,一路上话更少了,基本没有开过嘴。
在快回到黑泽的工作岗位时,神里绫华突然问道:“黑泽先生,失去了神之眼,您觉得您现在的生活方式有什么变化吗?”
黑泽突然一愣,他突然停下了脚步,驻足沉默的望向那些在街边等着“救济粮”的人们。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为何会发[救济粮],可能是因为我父亲教导我的忠义其他的忠义不一样。”
“像您家的托马,他被教导的忠义和大多数人的忠义一样忠于权贵,忠于自己的主君。”
“我的父亲是璃月与稻妻混血,他所理解的方式受到了很多璃月熏陶,他认为忠义是忠于人民。”
“你将人民放在心间,人民将你高高举起。”
“可能这就是我不惜负债累累,也想要让他人过得轻松一些原因吧。”
“但我目前所经历的事情,导致我并不认同父亲的忠义。”
“忠义有什么用呢?我践行此道。背负贷款,用自己的钱买来粮食救济他们,但结果呢?”
“我被辱骂,被唾弃,背上了[贪腐]的名声。甚至偶尔还能在我家的门口发现一些小礼物——腐烂的老鼠,或者是臭鸡蛋。”
“九条孝行大人说的对,贱民就是贱民。他们就如同田地中的杂草,今年铲掉明年还会再长出来,即然还会再长出来,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存活的养分呢?”
“武士就如同金贵的粮食,我好心把养分分给杂草,结果他们却要索取更多。”
“别的不说,[九十九物]的欠款我也应该尽快还上,这么多钱,我到哪里去找?”
“我做不了好人,甚至连坏人都当不了,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