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山县怎么就知道有人要去,他们还带着条子来接人,你可知道?”
“去了两千人左右,男女都有。”师爷回,“人是昨天入夜才被接走的,所以今早来报。”
“入夜?怎么感觉跟做贼似的,那条子确实没问题?上面没血迹吧?”
“能啊。”那人回头扫了曾老三一眼,“但你这模样怕是坐不了,这趟车全被女人占了。”
“那是什么人?”曾老三问。
“燕人见着咱大梁人就杀,他们骗这么多人过去做什么?”
茅春芳吃完饼拍了拍手,“这个孟长青,是有些鬼主意的。若我们县人数够了,其他县应该也差不多了。”
“我们是凉州下面的。”
印章下写着人数,有二百人的,也有四五百人的,条子后面是被征役的名册。
“什么没到时间?”曾老大问。
“你看,这么多女人。”曾老大护着梅子往前走,挡在她与陌生人之间,“到时候你们一块堆,做的是轻省活。”
那些条子确实来自北山县,也印着北山县的章,但这章刻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叫步兵校尉兼北山县临时主簿张园印?
这么长一串字是谁给刻的章!
“我怎么知道?”曾老大说,“你歇会儿吧,早上没吃饭,你就不饿么?”
提起这事,曾老三都觉得憋屈。
他们带回去两碗饭,今早她娘给热了,想让他们吃过再走,却被二嫂拦住,说他们到地方自然有得吃。
虽说送到他们嘴边,他们也不见得会吃,可二嫂这一拦实在叫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