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亏。
陈寒看着跪在地上哆嗦成一个的巡逻队长,冷声问道:“你这王八蛋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没爹没娘没子女是吧?
难道不知放走了这八个人,那冤死的三个人就永远无法昭雪!!”
巡逻队长跪在地上再次砰砰砰磕头,“小人鬼迷心窍,小人鬼迷心窍了,求大人饶命。”
陈寒一见他这副样子,当即扯起马鞭就开始狂抽他。
一边抽一边骂。
直打得巡逻队长倒在地上浑身都是鞭痕,这才停手。
接着径直向着詹翊他们走过去。
眼见陈寒拎着马鞭向他们冲过来,詹翊吓得大喊:“陈寒不要以为你是侯爵,你就敢对我们怎么样。
在官职上面,我父亲可是高你好几个等级,大家互相给个台阶,以后我父亲自会感激你,今后你的前途也会更加光明。
你要是……”
他话还没说完,陈寒的鞭子已经到了,啪的一下抽在了他的脸上。
鞭子抽得极为瓷实,一鞭子打在了詹翊的左脸上。
一条血色鞭痕就像是伤口一样,横亘在他脸上。
夏元吉赶紧从后边上来,抱住了他的手,“你得冷静,你要是不冷静……”
陈寒握着鞭子道:“我知道,我要是不冷静,对这几个畜生屈打成招,那两位姑娘可就真的没法昭雪了。”
夏元吉听到陈寒这么说放下心来。
虽然两个人都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是在这件事情上面也很明白,在这里动用私刑,将这几个人打杀,没有一丁点意义。
反倒会让那两个被他们害死的姑娘,无法沉冤昭雪。
到时候或许就有人会随便传一些瞎话,他万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一时愤怒,而糟蹋了那两位姑娘的名声。
被打了的詹翊蹲在地上抱着脸痛叫。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什么时候受过如此折辱,刚要说话,沈邵则压着他的肩膀,小声说道:“现在咱们还是不说话为好。”
詹翊听了这话后,这才冷静下来。
而这起案子
听完了案情之后,朱元璋气得一巴掌拍在了两寸多厚的案桌上,震得茶碗都跳了起来。
身为底层百姓出生的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欺凌百姓之事。
更不要说这些百姓,还是陈寒召集过来翻修京城道路的。
这才几天啊,十天的时间而已,就出现如此大的事件。
而且还是吏部尚书兼左都御史詹徽的儿子带头。
詹徽此人在开国之初,的确是一个很好用的人,可是时间长了就发现,这个人喜欢揣摩上意,更喜欢拍他的马屁。
这要是放在平时,朱元璋也就不当回事。
可如今正是改革进入到如火如荼之际,陈寒与工部尚书沈缙打下那样的赌。
半年之内要修好京城的主干道,需要倚仗的就是民心得力。
却出现纨绔子弟凌虐百姓之事,这要是不解决好了,民心一散,小了说陈寒修路计划要耽搁不少时间。
往大了说,改革派都没办法保护百姓,那大家对改革还会有信心吗?
想到这里,朱元璋当即拍板:“速速查办,咱要亲自去现场看一看。”
……
三山门外。
陈寒他们没有离开城门边,就地保护现场。
那八个纨绔子弟和二十名巡逻的兵丁,都在现场不准走动。
詹徽这个人在官场上还是有修能量,所以很快就得知被自己禁足在家十天的逆子,刚刚放出去就犯下如此大的罪。
而且还被陈寒逮个正着,那不是往虎口里送?
所以清晨起来,他比刑部比朱元璋比太子他们都要早一步地来到了三山门外。
此时城门外,陈寒和夏元吉就坐在临时搭好的木棚子里。
不远处就是那三名受害者的遗体。
詹徽刚出门就碰上了沈缙。
沈缙此时也关心着自己的儿子。
他也是得到消息之后赶紧的往城外赶。
两个人就在城门口汇合了,身为这一次事件主导者的父辈,两个人同样是火急火燎。
见面之后连话都不敢多问,直接是向着榻房而去。
刚到榻房,就看到搭起来的木棚以及陈寒他们。
甚至在城墙根边上就看到了被锦衣卫看押的詹翊和沈邵。
詹翊一看到自己的父亲当即大喊:“爹,救我!爹,快救我啊!”
沈邵看到自己的父亲也大喊起来,“爹,我们是冤枉的,我们被他们冤枉了,我们没有杀人!”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在狡辩。
他们这么一喊,边上的工人都是愤怒异常。
有好些工人恨不得直接抄袭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