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府现在非常享受有人给他捏肩捶腿。
毕竟这个人家里面就是干这个的好几代了。
被他给强制要求一个月要来服侍他三四天。
人家的手艺非常不错。
他此时正在享受呢。
听到外面像号丧一样,立刻皱起了眉头。
心里面都在想着:府里边的下人,果然是需要管教管教。
浙江温州这个地方,毕竟是经常来海盗的和倭寇的,所以民风比较彪悍,礼数这方面还是欠缺一点的。
温州知府来自于山东,他可是非常恪守礼节。
跑进来之后上气不接下气那副样子,就好像是要把气都给跑断一样。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你却这般的号丧一般,那可不要怪本府的杀威棍不讲人情。
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定可以凌驾于任何人的头上。
于是他只能是喘匀了气之后说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咱们派出去的两个师爷,被人家砍掉了脑袋悬挂在永嘉县城墙上面了。”
可是他又知道,自己身为门房,如果这种事情不去汇报的话,这个知府可是会想很多办法来让自己不好过的。
任何事情来到面前,都应该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
温州知府看到这一幕更加的不开心,冷哼了一声:“像尔等这般人物就只能一辈子当别人的下人,绝无出息。
而且那么的厉害。
本府可是你们头顶上的这片天,有本府在,就没你们的什么事。
可是为什么在这温州府境内,居然还有人敢把他的下人给砍掉脑袋,简直是肥了。
温州知府听了之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他非常言简意赅的说出了外面盛传的那件事情。
自己派出的人如此的得力。
他啰里啰嗦的一大段之后,下面那個下人心里面其实也有很大的怨气:早知道就不告诉伱了,早知道让你这种人去着急才是最好的,
哪像你们这般的无能,能有什么事情让你们这样的人也跟着着急。
一听到外边人这样闹是他非常不高兴,喊一声:“你家老爷还没死呢,嚎丧干什么?”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即便你们是本府的下人,可是这般的无礼,也失规矩,你们可知道?”
他大喝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府派出去的,就算是一条狗那也是人上人。”
下人听到他这个话非常的不高兴。
正因为他这样的一种态度,所以才让那两条恶犬在温州府名声非常不好听。
下人急忙解释起来,“老爷,来汇报的就是咱们安插在永嘉县的人过来的,
他们说,亲眼看到了两位师爷的脑袋悬挂在了城墙上,
您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找人来打听打听,小人也希望不会出这样的事。
毕竟在温州附境内,您可是所有百姓头顶上的那片天。”
门房也是非常会说话的,
一句话就把这个温州知府说的非常的开心。
他心里面甚至在想:这才是本府调教出来的下人。
但很快的温州知府脸上的表情就垮了。
如果自己派出去的师爷都被人家砍掉了脑袋,那说明来人非常的有派头,要不然不敢做这种事情。
温州知府考虑了半晌之后才问道:“知道是什么人杀的吗?”
“不知道,他们被杀的时间太快,外面只传说是大人物搞的,绝对不是永嘉县县令。
永嘉县县令虽然是一根筋,他骨头硬,但是他不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
温州知府呸了一声,“这还用你来教本府吗?永嘉县县令如果真那么好对付,本府还需要用到考成法吗?”
这才是真的话。
永嘉县县令绝对是个硬骨头,但是却外面包着一层滑溜溜的油,绝对不会让你轻易地抓住他的把柄,对他进行报复。
就像现在这一次。
明明是知府衙门派出去的任务,不管怎么样你都得交差。
毕竟知府衙门,也就是温州府报上去这份业绩之时,听了之后也非常开心,并且提前给予了嘉奖。
说他们一心为国,为了朝廷的赋税如此的努力。
这种嘉奖下来之后,下边其他的几个县听了之后,那大家都必须得要配合。
因为打了温州知府的脸,那就相当于打了省里边的脸。
温州知府就是利用这种道德绑架的优势,让所有的限定只能是打掉牙或血吞。
但是永嘉县县令却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硬扛住这份压力,用的办法还是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