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辈子就有着落!”
金母两鬓有白发,看上去约有五六十岁,对比金玉堂才仅二十四的年纪,金母有些偏大,但其实她才四十出头。
武馆?
现在的武馆哪有那么好开的!
金母常在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早就不知道外面世事变迁,还停留在金玉堂刚进入武馆的阶段,以为学成之后能开武馆,不愁吃喝。
“我现在过得挺好,你别担心,你看我这院子,最近刚换的,是不是宽敞不少?”
“说是最近空出来。”
“其实我都知道,他们是瞧着我儿跟了一位好师父,水涨船高,这才优待我哩!”
金母继续絮叨,有些开心,又有些得意。
母凭子贵!
熬啊熬!
十多年,终归是让她熬出了头!
“娘!”
“等我在外开了武馆,我们就搬出去住!”金玉堂看不得母亲被苛待,也看不得母亲被那些人稍稍正常对待就欢喜的模样,太心酸,他站起身:“师父马上就走,我行李都在武馆,回来就娘说一声,现在的回去了。”
“哎!”
“你这孩子!早说啊!”
“快走!快走!不要让你师父等久了!”
金母一听,连忙就赶儿子。
金玉堂应一声,转身就出院子,刚出来,就见着母亲的贴身使婆王妈龇牙咧嘴乐呵呵的从外回来,一见金玉堂,嘴角顿时收敛,眼珠子乱转,显然怕了,忙上前,赔笑道:“玉堂少爷,我就是出去一小会儿,真就前后脚跟!”
金玉堂跟王妈擦身而过,他笑吟吟道:“不妨事,王妈想去哪就去哪,但只要我娘发病出事,你家里九口人——哦不对,是十口人,最近你家大儿子还给你添了个乖孙儿,是吧?断了一条腿还能生,真不赖!”
魔鬼!
这人是魔鬼!
王妈又怕又恨!
他大儿子那条腿,八成就是这坏胚打断的!
现在这话什么意思?
盯上他的宝贝孙儿?!
王妈心里恨,但面上还要赔笑:“不去了不去了!哪都不去!这就回去!”
回去伺候那个老不死的羊角风!
金玉堂冲王妈笑笑,径自离去。
……
金玉堂回家的时候,阎闯也在收拾东西。
衣服鞋子,这都基础。
此外——
“这是师父要的毡帽,还有戒子、手镯、耳环、项链、珠钗、玉佩、吊坠,都是我在市上精挑细选,保管师n父保管师父中意!”
魏全拿来一堆首饰递给阎闯,差点说顺嘴,硬拗过来之后,他贼眉鼠眼打听:“师父在太康郡有相好?”
肯定有!
不然买这么多首饰带去太康干嘛?
“你话真多!”
阎闯接过,皱皱眉看看魏全:“看来还得练!”
“啊?”
魏全顿时脸色一垮。
……
晌午刚过。
用过午饭。
一切收拾妥当,阎闯带着金玉堂,出门直奔太康郡。
但是。
才刚出门。
阎闯就见着三个熟人,两男一女,正在武馆外徘徊。
……
“唉!”
“真倒霉!”
“倒了血霉!”
清晨,余人杰跟戴普送完阎闯之后,得到噩耗——
他们刚刚考上研习生的教授导师蔡玉鸣,前两天因故去世,二人要被重新分配导师,但‘五祖鹤阳拳’的其他两位教授名下的研习生名额已经满,再分配的话,只能从五位教谕中随机挑选,当然,要排除掉一向只收女弟子的林九如。
要是被分配给陈京铭,倒也还行。
可两人运气太差,偏偏分到了魏南山跟翁朝贤!
这两人——
一个太老派,旧武的思想还没完全改变,不是良师。
另一个人品不行,素来苛待弟子,不给足够的好处就不会悉心传授,误人前程。
死了导师!
分配降级!
这本就是倒霉!
再遇上这两个教谕,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余人杰、戴普走出教务室,带着噩耗,面如考妣的坐在草坪旁,望望天,望望地,想哭!
正沮丧正无助时。
忽见阎闯从内院走出,挎弓持枪,龙行虎步,神采奕奕。
戴普崇敬。
余人杰看着看着,却忽的心生一念,他眼睛大亮:“跟着魏南山!跟着翁朝贤!能有什么前途?这广陵学府,依我看,不待也罢!”
他指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