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闯傻眼。
他看到,王正一右手似被什么锐器洞穿,一个窟窿,血淋淋,手掌心的筋骨皮肉全都被洞穿,看得人钻心疼。
点子扎手?
点子扎手!
这可真是‘扎’手啊!
阎闯、王正一小声哔哔大步奔逃——
“怎么回事?”阎闯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啊!”
王正一脸上也是一片茫然:“我一掌拍一下,江老都得被我拍个半死,什么神兵利器都难挡住。但那人似乎变成了一柄宝剑,剑锋冲天,不见人,只有剑。一掌拍下,锋芒毕露,直接将我手掌洞穿,收手都不行!”
王正一气坏了!
这一次跟阎闯的‘金刚琢’配合,他原本也以为天下无敌,可谁知道有人比他还勇猛,还有这么一手,还有这样的变故。
“变成剑?”
阎闯皱眉,这是什么离奇武功?
难道是‘人剑合一’的秘技?
可即使是‘人剑合一’,即使是再强的秘技、武功,终归逃不过内劲、内力,而王正一那一掌可不是傻乎乎的肉掌拍下,当中蕴含了古怪劲力,大掌印还没落下的时候,配合‘蜃珠’就已经在压缩空间,就已经在消磨敌人内力、劲力、罡气等等一切能量一切抵抗。
交锋都在落掌前。
等到真正掌印拍下,那已经是尘埃落地。
可是——
“怎么挡住的?”
王正一想不通。
阎闯也想不通。
再想想,他先前祭出‘白角喇叭’与‘狮子吼’,也同样对这些剑客无效:“或许,他们修炼的武功正好对我‘狮子吼’、对你‘大手印’这样的武功有抵抗力?”
两人想不通。
但是跑得快。
虽说这一次没打过四剑客,也没拍死任何一人,可‘蜃珠’掀起迷雾,让里头四剑客连同杨映雪晕头转向还是不成问题的。
打一个时间差。
趁着迷雾尚未散去,这几人都被罩在里头的时候,阎闯、王正一赶紧逃。
那迷雾笼罩方圆百余丈,阎闯、王正一随机挑一个方向逃跑,轻手轻脚,不留下任何痕迹,等迷雾散去,四剑客根本他们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根本无从追起。
……
风风风!
疾疾疾!
阎闯、王正一一通狂奔,一个倚仗气力无边,大步流星。一个左突右支,进一步退三步,潇洒飘逸,居然半点不慢。
二人一口气跑出七八里地,这才停下。
“今夜古怪!”王正一站定,将前因后果梳理一遍,终于晓得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紫须派要么不搭理我们,要么就全力截杀不留后患,偏偏不应该只派出杨映雪一人过来。我有‘蜃珠’,再考虑到阎兄的实力,仅杨映雪一人摆明了杀不了我们,紫须派这么做,岂不是愚蠢?”
阎闯也清楚:“杨映雪更像是自作主张,一人来截杀。”
但杨映雪的‘截杀’,又不像是真正的要杀阎闯等人,或者说,从她今夜的表现来看,应当是‘能杀就杀,不能杀就跑’,很无所谓的姿态,而且大大方方,也不遮遮掩掩,全然不怕暴露身份。
这举动!
这行为!
倒像是——
“栽赃嫁祸!”
王正一眉头一掀。
他也发现,这‘杨映雪’活像个‘假冒伪劣’,像是冒充的,在故意挑起阎闯或者说阎闯背后的江边柳与紫须派的仇恨,嫁祸紫须派。
“可傅兄跟杨映雪有过照面,记忆深刻,绝不可能认错。”阎闯很清楚傅云展对杨映雪的仇恨有多深刻,断不可能认错人。
那么——
“如果杨映雪的确是杨映雪,她这么做,意图是什么?”
“难道是这几年跟紫须派出了矛盾?”
阎闯暂时不理解。
再一个——
“那后出现的四剑客又是什么人?”
“紫须派的?”
“还是杨映雪背后其他组织的?”
四剑客救了杨映雪,杨映雪却恩将仇报要反杀剑客,真正下死手,毫不留情。
这种‘相爱相杀’的复杂关系,又是一重疑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必理会许多。”
王正一想的头疼,摆摆手道:“等‘苍山论剑’结束后,返程时,我们再去一趟紫须山问个清楚,一切就都真相大白。”
“是极!”
阎闯也点头。
无论是四剑客也好,紫须派也罢,以他们眼下的实力都难招架,除非搬出江边柳,但这位先天宗师好比是‘核弹’,往往在悬而未发时的震慑力最大,战略价值最高,一旦真正搬出,反而未必会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