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被酒水打湿的衣袍,徐昊很无奈,同时也很生气。
为什么总有人逼自己呢?
前面的所作所为,他可以不那么计较,反正都是些将死之人!而且,大家也仅仅局限在嘴上说说。
但现在,这个叫安少聪的家伙,是真当他好欺负是吗?酒壶砸在自己边上,酒水更是撒了自己一身,那浓烈的酒味更是熏人。
在许多人的注视下,一直停留在嘴上功夫的徐昊,终于是动了。
“他想干什么?”有人疑惑的说道。
“怕不是去给安公子跪下磕头道歉吧?”
“哈哈,堂堂亲王,沦落到如此地步,啧啧,还真是……废物啊!”
很多人都以为徐昊是去给安少聪磕头道歉,那怕是安立信与司马玉,也是如此觉得的,毕竟这是他们安家的地盘,徐昊还能如何?但凡动安少聪一根汗毛,徐昊今天都别想竖着走出去。
不同于别人,此时的郑当仁却是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也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徐昊拿着身前食案上的酒壶起身,缓缓走向了那位高昂着头颅的安少聪,待得来到对方面前后,他才停了下来,以一种温醇至极的语气低声问道:
“刚刚是那只手砸的呢?”
不
是磕头道歉?也没有做什么,而是用一种温柔到极点的语气询问?
这一刻,郑当仁等人都是有些懵,而坐在上首的安立信则是皱了皱眉头,这废物到底想做什么?
事实上,别说是安立信,就是作为当事人的安少聪此刻也是有些懵。
他很想直接抬腿一脚,但犹豫了下后还是打算再等等,他倒要看看,这废物能玩出什么花样。
“右手,怎么了?”安立信十分高傲的看着徐昊,轻轻抬了下右手,淡淡道。
“很好!”
徐昊点了点头,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下,将手中提着的酒壶,放到了安立信的手中。
这是要干嘛?让安立信再砸一次吗?
“来,再砸一次!”
在安少聪疑惑不解的表情下,徐昊抓住了他的右手,并且将其摆成了一个砸酒壶的姿势。
看着此幕,司马玉笑了:“这位秦王是想让安公子对着他的头再砸一次吗?”
“估计是!”安立信笑呵呵的道。
“这位秦王,是打算让安公子砸一次自己的头,以此来取悦安公子吗?啧啧,不得不说,这位秦王殿下讨好人的手段,当真令人佩服。”看戏的众人也是不由嘲笑起来。
孙浩铭摇了摇头,莫名觉得这位殿
下也太没脾气了吧?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要讨好人家?
郑当仁与吴起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失望。
若这位秦王殿下就这点本事,死了也是活该。
“你做得很好!还知道用这种手段讨好本公子!”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安少聪顿时便是昂起头颅,能得一位王爷讨好,这种滋味,简直难以言喻。
“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本公子会轻轻砸的!放心,砸完以后本公子就不找你麻烦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小弟。”
安少聪高举着酒壶,十分赞赏的看着徐昊,这小子还真是上道。
收一位王爷当小弟,试问古往今来还有谁?
徐昊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伸出手,然后握住了安少聪举起酒壶的手。旋即,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按着其右手,重重地砸向了他的脑袋。
砰—
瓷质的酒壶瞬间碎裂,酒水与血水顺着安少聪的脑门流了下来。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懵了,全场皆寂。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安少聪则是先是楞了下,旋即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而后剧痛袭来,他不由捂着脑袋惨叫起来。
“啊!”
随着惨叫声的响起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凉州的大人物此刻都不由用惊骇的目光看向徐昊。
当着安立信砸破了他儿子的头,这小子怎么敢的啊?他怎么敢的!
“你放肆!”安立信此时也反应过来,‘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怒视着徐昊。
对此,徐昊仅仅是回以微笑,然后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将不过二十来斤的食案抱了起来。
他就这么抱着食案一步步的走到安少聪面前,笑道:“本王要的也不多,既然你这只手朝本王砸了酒壶,那么今天本王便废了你这只手。”
“如此的话,你与本王之间就两清了。”
看着缓缓举起食案的徐昊,安立信睚眦欲裂,怒吼道:“快拦住他!”
场上众人顿时乱作一团,不少人都是纷纷起身,想要拦住徐昊。司马玉更是第一时间就拿起桌上的筷子,打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