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不可言说的真正身份。
艾琳娜心绪紧张，不明所以。
“姐姐，是大钟……停止摇摆了吗？”
艾琳娜自言自语问询道。
“很抱歉，我的好妹妹，我没能守护住大钟。”厄喀德那自责道。
“我的时间，就好似突然被静止了一般，当时间再次恢复流动，大钟……便已经停止摇摆了。”
艾琳娜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在您的时间静止之前，可曾看到……是谁去过钟楼？”
“没有人……艾琳娜妹妹，没有任何人，来过钟楼。”厄喀德那谨慎答道。
艾琳娜一怔。
没有任何人，去过钟楼吗？
是厄喀德那没有看见，还是说……大钟是自己停止摇摆的？
“不过……”厄喀德那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姐姐。”艾琳娜期待问道。
“不过经你这一问，我倒是发现，此刻的钟楼之上，似乎……多了一根毛？”
“毛？”艾琳娜不解。
“看上去……像是一根，黑色的……猫毛。”
艾琳娜顿时一怔！
“很抱歉，艾琳娜。我必须要去地下躲一下了。”
“此刻外面的血日降临，妹妹小心，千万不要被那诡异的血日所照到。”
厄喀德那的声音，至此便消失了。
然而艾琳娜，却是怔在了原地。
黑色的……猫毛……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豁然望向了眼前的薇薇安。
“你的……白胡子黑猫呢？”
是的，倘若薇薇安就是不可言说的使徒，那么钟楼之上，突然出现的猫毛，必然会与她有关！
果然，薇薇安，缓缓露出狰狞的笑。
“我的姐姐，它此刻……已经不是什么白胡子黑猫了。”
“祂就是——不可言说！”
“哈哗哗……哈哗哗……”
薇薇安张狂且混乱地大笑着！
“在你摧毁我希望的同时，在你欺辱我，令我大哭的同时，我——便已经于心中决定，要成为不可言说的使徒了啊！”
“因为我是那么得痛恨你，那么得想要撕碎你，那么得想要看到你痛苦，看到你挣扎，看到你无助！”
“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弱小的我，根本无法对你这位高高在上的白女巫大人，造成丝毫的伤害啊！”
“所以，我便只能求助……不可言说了啊！”
“我的好姐姐……哈哗哗……绝望吧，颤抖吧……”
“不可言说，必会将你摧毁，也必会，将你所有珍惜的一切都摧毁！”
“唯有我，可以在不可言说的统治之下——与祂并肩为王！”
薇薇安大张的小嘴中，从牙缝中流下疯癫的口水。忽闪的大眼睛中，遍布了狰狞的血丝。
艾琳娜感觉，她压抑了那么久，似乎终是在这一刻，彻底暴露了本性。
是的，她已经放弃了成为一名吸血鬼，所以，她终于再也不需要佯装优雅，佯装高贵，去遵守着那些……她本就厌恶的繁复礼仪了。
艾琳娜深吸了口气。
“所以，当时你的召唤术，其实是在你的白胡子黑猫身上，进行的，是吗？”
“当然了，我的姐姐。”
“难道机关算尽的你，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吗？”
“我才不过是超凡级啊，又怎么可能拥有凭空召唤生命的强大力量呢？”
“如若不然，当初为什么不可言说，到来的只能是意识。”
“而我的白胡子黑猫，又为什么可以突然灵智大开，不仅学会了说话，甚至还可以使用——君王级的巫术啊！”
艾琳娜微微张开了嘴巴，略有震惊。
原本老娘还以为，所有女巫的黑猫，都会说话呢？
然而当自己获得了白女巫的知识之后，却是又忙得，忽略了这一点。
然而如今细细想来，白胡子黑猫，果然是有问题呢。
它不仅可以戏弄君王级的大野狼，而且还能将君王级的大野狼，变成老鼠！试问这哪里会是一只普通的猫咪，可以做到的事情啊。
“所以说，你的白胡子黑猫，是因为不可言说的意识降临到它身上之后，才导致它的灵智被开启了？”艾琳娜询问道。
“你错了，我的姐姐。”
薇薇安笑容恐怖道。
“白胡子黑猫，一直都是不可言说！”
艾琳娜的血瞳，微微一颤。
“当不可言说的一缕意识，降临在了白胡子黑猫的身上之后，祂的意识，便再也没有离开过。”
“如果不然，我又如何能够与祂随时签订契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