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书信说,银红会带着一个姑娘来我这,这都过去半个月了。
豆腐坊主人冯强每天派伙计去码头守候,每天都是空跑一趟。
伙计今儿个说,不去吹冷风了,瞎等没意思,店里活多,老板娘忙不过来。
冯强年轻时是跟着公子混着的,打打杀杀。
一次争夺地盘搏斗中,被人砍断了脚筋,左腿废了,一瘸一瘸的也没用了。
冯强自暴自弃,甚至动过自杀念头。
不想公子把他丢给上任豆腐坊坊主。
老坊主说他人模人样,双手齐全,不是废人,做豆腐又不是用脚的,是用手的。
让他跟着学做豆腐、卖豆腐。
刚开始,冯强对做豆腐不感兴趣,但老坊主有个漂亮的女儿。
老坊主说,只要冯强在3个月内学会他的衣钵,他就把女儿嫁给他。
这真是天上掉下馅饼了。
一个残废,还能娶漂亮的媳妇。
冯强重新振作起来,起早摸黑地跟着老坊主干。
磨豆粉、煮豆浆、压实挤水、吆喝卖豆腐......
各个工艺都学会了,手艺还青出于蓝,买豆腐的人更多了,还不到三个月。
干活积极认真踏实,老坊主看在眼里,连连点头。
老坊主也讲诚信,真的把美娇娘给了冯强。
原来老坊主受过公子恩惠,答应公子好好照顾冯强。
老坊主看小伙子年纪轻轻,颓废不堪,就想刺激一下试试。
不想这孩子还真有做豆腐的天赋,他做的豆腐更润滑更洁白。
老坊主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婚房,就给两人把好事办了。
但是冯强不晓得老坊主已经病重,两人结婚没多久,老坊主就撒手而去。
还没来得及孝敬他老人家,还是有点遗憾,冯强把感恩之情全部渗透在继承和发扬这个豆腐坊生意上,毕竟是老坊主一生的心血,也让老坊主地下有知,可以安心。
冯强不仅豆腐坊生意做得勤勤恳恳,对妻子也关怀备至,事无巨细地与妻子分享,小两口日子过得很幸福。
算下来,整整7年没有跟公子联系了。这一切都是公子给的。
这件事是七年后与公子的第一次信息往来。
公子要他收留一个姑娘,他义无反顾。
冯强在码头张望,看船来船往,都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头。
想当初,银红和他是一起练武的,他们都是孤儿。那时,她还是个毛头丫头,很倔强也很好学,每次都要找他们强手对练。
夕阳西下了,他站在这儿一天了,真的没有等到人。
会不会在路上出了差错,那银红也该通知一下啊。
冯强失望地回去。
一连三天,也是浪费时间。
冯强也没耐心了。
这天生意好,他就打算在店里忙活了,不去等了。
倒是他媳妇催他去看看,万一错过了,公子那不好交待。
他迟疑了下,打算出门。
不想进来两个姑娘,一人还背着包袱。
等等,这丫头的眼睛好熟悉啊,乌黑的大眼睛。
“银红?”冯强不确定地呼唤。
“冯强哥,是我。你的小店生意不错啊!”银红热情地回应。
“太好了,你们总算到了。你们比预期迟了一周了。”
“对不住了。路上遇到山体滑坡,被堵住路了,没法通知大哥,给大哥添麻烦了。”
“这位就是杜姑娘,遇到了些麻烦。”
“没事,没事。两位一路辛苦。娟儿,先带她们去休息。”冯强总算松了口气,人总算是到了,太好了。
他在柜台上写了封书信给公子,让他放心。
“两位姑娘,家里有点简陋,请见谅。”娟儿已经打点好客房给杜嫣她们住下。
面积不大,20平左右,后进屋,平常人家卧室装扮,杜嫣觉得很亲切安心。
“打扰了。”杜嫣行礼。
“姑娘无需多礼,就当自己家,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出去忙了,有事叫我。”
银红心不在焉。
杜嫣叫了两次,都没回应。
“怎么了,银红?”
“没事,姑娘,奴婢给您打水去。”银红转身出去了。
杜嫣纳闷,出什么事了吗?
银红这心不安稳,得马上去信问一下公子。
按理说,陈刚走的是直路,我们以防万一,绕了大圈,但看这情形,他根本还没到。
是出事了吗,还是耽搁了?
“吱吱!”毛茸茸的大尾巴跳到桌上,用爪子抓银红握笔的手。
“哇,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