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大夫。”庆元将军自己下楼来扶陈刚。
陈刚摇摇头,说没事,已经包扎过。
庆元将军把陈刚扶上床,看他背后的衣服暗红色一片,都是血水浸湿的,还说没事,都伤得这么重。
“去提桶热水上来。”
下属出门去办了。
大夫提着药箱急急进来。
“快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下属提着水进来。
大夫揭开外衣,血水和衣服已经凝结在一起了。
里面的包扎很简陋,血水还在流出来。
大夫绞了一把热毛巾,在伤口处清洗。
把衣服和血肉分离,再撒上药粉 ,重新包扎了一下。
“伤口很深,有一寸长。伤口处一周内不能浸水。”
大夫做完事,就走了。
“怎么搞的?”将军不解。
“昨晚有人飞刀传信,说是嫣儿在灵云山。我晚上没找到,天不亮在半山腰看到一家农户,想去问一下。不想真的看到嫣儿了。不过疏忽大意了,有人撒了一把迷药,什么都不知道了。农夫被他们杀了,自己也挨了一刀,还是老妇人给包扎的。就是醒来嫣儿已经不见了。”
陈刚懊恼地直叹气。
“是哪帮人干的,知道么?”
“不晓得,但我隐隐中觉得跟柳媛有关系。”
“柳媛是谁?”
“柳岩的女儿,云三的妻子。”
“柳岩,短短一年,从布政使到了相国爷,皇上跟前的红人,不好办啊。”
“我想夜探相国府。”
“不行,太冒险了。”
将军沉思了会。
他们会用绑架的方式,我们也来个以牙还牙。
将军在陈刚耳边说了下,陈刚连连点头。
“这几天些休息下。我派人去盯着,一有消息马上来告知兄弟。”
“多谢将军。”
将军的亲卫在兵部侍郎府外待了整整两天了,也没见人出来。
他们扮了挑货郎的,摆茶摊的,算命的.....
“将军,一直没消息吗?”陈刚撑起身子,着急地问道。
将军摇摇头。
“我自己去趟。”
“不可以。”将军按住陈刚,“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嫣儿姑娘这么机灵,不会有事的。”
“出来了,快。”亲卫守株待兔,总算逮着了。
柳媛换了身丫鬟粗布衣裳,从侍郎府悄悄出去了。
亲卫随后跟上。
这是去哪里?
去找她家相公了?
但是柳媛进了一家酒楼就不出来了。
整个白天就在兵部对面的酒楼喝茶听戏。
可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大门。
傍晚时分,云三出来了,门口还与同事寒暄几句就上马了。
柳媛急急下来。
从外头也牵过一匹马。
不紧不慢地跟着云三。
“要拿下她么?”亲卫用嘴语提问。
亲卫首领摇摇头,手一挥,他们都散开隐蔽起来了。
这些人跟踪的本事可比柳媛强多了。
他们在树丫上跳跃,跟随着云三。
云三也很机警,感觉不对。
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亲卫急了,跳出一个人,把柳媛一个手刀劈下马。
“侍郎大人,请留步!”一个亲卫拦下云三。
“好汉,请不要挡路。”云三一转马头,策马走了。
这,啥情况?
他的妻子落在我们手里,他明明看到的,却当做没看见。
亲卫看着云三进了侍郎府,带着柳媛悻悻地回客栈。
将军布置了一间小黑屋。
一盆冷水泼过来,柳媛醒了。
狼牙长舌的一个黑妖怪,露着两颗铜铃大的眼珠。
“啊~!”饶是柳媛胆大,看到这鬼样,还是惊叫出声。
“做了太多坏事,跟着本尊下去走走啊!”宽大的袖口遮下来,连微弱的光都没有了。
“不要啊,不要啊。”柳媛胡乱挥舞着手臂。
“说吧,你为何三番二次得谋害云三的小妾?”白色的狼牙凑近,柳媛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没有,我没有。她抢我相公,我只是把她赶出去了,没有杀她。没有。”双手不知方位的胡乱摸索。
“胡说!不老实,就拖去阎王那!”有爪子来抓,柳媛吓坏了。
“不,我说,我说。”
“我与杜嫣本来是没有恩怨的。就是我相公云三,偏爱着杜嫣,我这个正妻的脸往哪放,我就找她点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