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忍心再说难听的话。这时手机震动,她看了眼,是妈妈回消息告诉她药已经吃来,又交待她别玩太晚。
许园双手握着打字给妈妈回复消息,徐晏明忽然伸手过来,紧扣住她手腕,掌心很热,烫着她的皮肤。
他带着醉态的真诚说:“在你之前,我没追求过任何人,也没喜欢过任何人,我真的不擅长这个。园园,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回来?”
许园打字的手顿住,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样,也没有设想过徐晏明怎么做她才会真正回头。虽然眼下谈的是成年人的感情,可她感觉自己其实总是随心所欲,还蛮幼稚的。
见许园不说话,徐晏明又继续说:“你就是知道我离不开你,所以你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折磨我。许园,你要知道,你在我这儿能占上风,是因为我甘愿让着你,所以……”
“所以我不该这么不识好歹是吗?”许园打断他的话,叹了口气,烦躁地把手从徐晏明的手中抽出,继续说,“我不觉得你有多离不开我,也不觉得我在折磨你。按照你的思路,我不如你的愿,你就认为是我在折磨你的话,那你何尝不是在折磨我呢?”
徐晏明手肘支着桌沿,无力地垂下头,用手背顶住前额,他感觉自己的确是喝多了,已经到了快断片的临界点,却还是强撑思绪理性说话:“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再说下去似乎也只是给对方找不痛快,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许园拿着手机拎起包,不咸不淡地站起身,临走再看看兀自垂着头的徐晏明两眼,她终是放下一句关怀的话:“徐晏明,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说完抬脚就走,也没叫三个妹妹一起,她独自去车里闭目枯坐,直到估摸妹妹们该玩够了才打电话叫她们出来。
最后她还是陪着妹妹们去看烟花透跨年,只不过她全程都神不守舍。在鼎沸的跨年倒数声后,烟花轰然炸起,漫天花火盛放,人们仰着头虔诚地观望,而许园溜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给顾子宵打电话,问徐晏明是否还在酒吧。
“在啊,他今晚喝大了。”顾子宵回。
“他……最近都喝很多吗?”
“那倒没有,他这个人还是挺自律的,平时喝酒都是小酌,就今晚喝醉了。”
“那麻烦你照看他,别让他自己开车。”
“这个当然,”顾子宵满口答应,有点戏谑地说,“嫂子放心,不可能让他开车的,他今晚就睡酒吧里头了。”
结束通话,顾子宵站在办公室,垂眼看烂醉如泥倒在沙发上的徐晏明,他真觉得这豪门少爷有点烂泥扶不上墙,也不管人还听不听得到,顾子宵痛心疾首地摇头训起话来:“徐晏明,你真他妈的……人家明明很关心你啊,你怎么能把好好的关系搞成这样呢?我真是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