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事情伤心,这会本来就打算先回去,连忙接道:“好。”
几人才准备动身,忽然感觉海中暗流变得急促起来。
玄吟本是玄族之人,对水中的变化更为敏感,立刻散出水母去附近查看,紧张的道:“糟糕,暗流变得这么快,不像是天气影响,难道附近有什么巨兽?”
“你们先走!”高靖舒厉斥一声,“七海附近本来就是巨兽栖息地,怕是刚才闯入沉渊海惊动了什么东西,快走!”
玄吟立刻施法带着几人撤退,高靖舒独自断后,果然看见视线的尽头有庞然大物起伏的身影。
那个家伙开合之间带起凶狠的暗流砸来,伴随着暴躁的嘶吼,终于缓缓浮出了全貌。
众人倒抽一口寒气,异口同声地惊呼:“蚌精……这么大的蚌精?”
海市里那只他睡了几天的蚌精不过一张床大小,而从深海中狂奔而来的蚌精则有商船那么大!
只是一口,高靖舒就被吞没不见了踪影。
“被……被吃掉了?”云钰不可置信,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秒,雪主剑直接从蚌精内部砍出,高靖舒怀中还抱着一颗巨大的珍珠,边跑边道:“快走!”
蚌精发出凄厉的哀嚎,又因受伤而无法追击,只能看着猎物扬长而去,自己气急败坏地沉入深海。
直到几人有惊无险的回到海市,云钰才气喘吁吁的看清楚那颗珍珠。
高靖舒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的战利品,笑嘻嘻的道:“这傻东西自己送上门来了,它肚子里还有好多比这还大的珍珠,下次逮住可得好好数一数。”
“还有下次啊?”云钰后怕的拍着胸脯,“我可不想再遇见这种大块头了。”
“不想遇见可能不行了哦。”高靖舒抖了抖长剑,目光如电,“它刚才疯狂追我们的时候,我看见海底有奇怪的光晕闪了一下,可惜它搅动着暗流太危险,下次必须先引开它,再去深海一探究竟。”
云钰生无可恋的看着他:“还要下海啊……我现在好想回陆地。”
长宁冷不丁的补充:“那就和我回山。”
云钰嘴角一抽,不等回答,高靖舒皱着眉,插话道,“等破坏了这边的法器,确实要试一试能不能正常出海,我担心星渊大费周章,目的应该不仅仅是闭国。”
提到星渊,玄吟主动问道:“现在有把握直接进攻帝都吗?”
高靖舒苦笑摇头:“硬要说的话,现在只有东地能腾出手支援,其他三地战事都还很紧,南地姑且不提,西地的阿湮和北地的玄晏都无法离开前线,强攻帝都……很难。”
玄吟对他鞠了一躬,心照不宣的和白将互换了眼神,认真道:“高阁主,这次事情解决之后,我愿意回去支援玄王殿下,白将也会竭尽全力帮助新任白王。”
高靖舒一惊,没等他看向白将,就听见对方主动结接话:“我和阿吟隐居多年,但若是灭国之灾,我们必当尽自己所能,力挽狂澜。”
高靖舒谢过二人,又一起返回海市休息。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他一个人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浮现的仍是母亲的身影。
高靖舒轻揉着额头,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这个时间点,他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于是摆手招呼道:“阿钰阿钰,给我倒杯水好不好?阿钰阿钰,阿钰阿钰,阿钰钰!”
没人回答他,但很快就有一杯茶递到了床边。
高靖舒嬉皮笑脸的翻身,刚坐起来就彻底傻了眼,尴尬的脱口:“长、长宁?怎么是你。”
长宁直接就坐下了,笑道:“你平时就是这么使唤她的?”
高靖舒嘴角一抽,要命,长宁明明只是阿钰的师侄,为什么他会像长辈一样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面前。
忽然间有种奇怪的如芒在背,高靖舒灰溜溜的坐起来,调侃道:“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使唤的动她,都是她使唤我好不好?”
长宁顺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恍惚有种丈母娘审问新女婿的既视感:“阿钰两年前不告而别,从此就音讯全无,师父很担心她。”
高靖舒沉默着,他不知道长宁到底要说什么。
“我很想带她回去。”长宁开门见山的挑开话题,两人直视着彼此,“你们这的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听刚才那番话,不仅仅是战火纷飞,敌人比想象中更加棘手,我直说了,你保护不了她,就放手让我带她走。”
高靖舒没有回避那样锋芒带着敌意的目光:“阿钰要不要跟你走,决定权不在我。”
“不要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说辞应付我。”长宁不屑一顾的冷笑,甩手道,“我有一万种方法把她带回昆仑山。”
“我也有一万种方法把她留下。”高靖舒争锋相对的回答,目光也顺势落在他手里的剑灵上,“如果你想来硬的,我随时奉陪。”
长宁顿了顿,认真追问:“即使无法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