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夜霏霏一直跟在焉北寒身边转悠,也没见到过他一个笑脸。
终日冷峻严厉。
今日一见,那谜之微笑如星辰般璀璨, 惑倒众生。
一时看傻了眼,止住前行的脚步。
双眼痴迷。
南宫尘见到夜霏霏花痴样,心里冒火。
再怎么着,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有失体面。
毕竟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
就是做戏也要做全套,不然他的面子还在。
“郡主,请自重。”
南宫尘冷声提醒。
夜霏霏不得已收回痴迷的眼眸,抿唇娇笑,从焉北寒身边擦身而过。
来到一处轿内。
丫鬟替她换好嫁衣,盖上喜帕,装扮停当后,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中,有身穿大红喜服的南宫尘上前搀扶下轿。
山寨很高,一路抱上不现实,南宫尘直接拒绝这一提议。
改为从入门开始铺设红毯,一直到达山顶新房。
想着一路抱着夜霏霏爬山,两人既无情义,抱着难受还尴尬。
如果换成是楚沁心,另当别论。
累并快乐,他愿意。
为了掩人耳目,一路上,南宫尘还是牵着夜霏霏的手,一步一个脚印走在红毯上。
乔装改变的南贵妃站在人群中,望着长大娶妻的儿子,禁不住泪眼婆娑。
人多眼杂,不便上前相认,只是跟南宫尘眼神对视。
彼此明白即可。
南贵妃不露面,主座上面只有焉北寒能坐。
既是皇叔,又是大夏国战神,承受的起这对新人的跪拜。
吉时已到。
知客先生宣布婚礼开始。
一切礼仪按部就班,没有因为在山寨不便而减少步骤。
到跪拜父母时,两人齐齐跪在焉北寒面前。
“王爷,您能前来为属下主持婚礼,感激不尽,请受属下和郡主一拜。”
言毕,双双跪下。
焉北寒拿出准备的新婚贺礼,一对碧绿青翠的玉如意,交给南宫尘,“本王希望你二人伉俪情深,相互扶持,共同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要彼此相信、支持和鼓励。
在彼此的生命中,要成为最好的伴侣和朋友,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共同创造幸福美好的未来。”
“谢王爷。”
南宫尘双手接过玉如意,行礼叩谢。
礼成后,进入洞房。
待了一会,两人因各想心思,无话可说。
南宫尘如坐针毡,起身道:“郡主,我去招呼宾客,你在此歇息。”
不待夜霏霏同意,逃出新房。
南宫尘走与不走,夜霏霏都没有感触,喜帕下的小脸浅笑盈盈。
她的心思都在焉北寒身上。
想着山寨就这么大,焉北寒如若住在这里,定然离新房不远。
找个时间去诉诉思念,上不了床,哪怕抱她一下也行。
是夜。
山寨后山。
焉北寒和南贵妃密谈。
良久。
南贵妃立刻下山而去。
焉北寒在漆黑夜色中沉思,身上感到凉意便转身回房。
推开门。
火烛中,他的床上赫然端坐着一人,身穿大红嫁衣,头戴喜帕。
“郡主?你怎会在本王房中?南将军人呢?”
焉北寒勃然大怒,厉声指责。
这要是被山寨人看见,引起误会,岂不影响他的名声。
好大的胆。
竟敢在新婚之夜前来诱惑他,知不知道廉耻。
“寒哥哥,那人喝得烂醉如泥,霏霏来和你洞房不是一样吗?”
喜帕下的夜霏霏娇声盈盈,宛如黄鹂般动听。
“郡主竟不知廉耻,胆敢践踏皇家尊严,滚!”
南宫尘再不及,他也是自己的侄子,日后的太子,岂能在新婚夜被戴绿帽。
焉北寒一把拽过夜霏霏,毫不留情将她拎到一步之遥的新房内。
大红喜床上。
南宫尘四仰八叉的醉躺在床上,他不想见到夜霏霏,只有将自己灌醉。
焉北寒寒眸戾气骤起。
将夜霏霏甩在床上,一掌朝南宫尘脸上呼去。
“啪。”
一声清脆响起,迷糊中的南宫尘被猛然扇醒,下意识捂着发疼的脸颊。
看清打人者是焉北寒,一个激灵起身。
“王爷,深夜到此有何急事?”
“无用的东西,新婚之夜看不好自己的媳妇!”
焉北寒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