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桑那步兵团的士兵虽是梁耀刚刚招募组建而成,但这些士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面对外目炮台上佐贺藩武士的惨状没有任何心理不适,沉着镇定地端着枪向前慢慢推进。
令埃尔维斯感到差异的是,外目炮台上的两百残兵,居然主动向他们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这些不知死活的日本猴子,简直就是在找死!”
埃尔维斯皱着眉头下达了命令。
“原地自由射击,一个不留!”
为首的上士扛着佐贺藩的藩旗冲向亚利桑那步兵团,一众武士紧随其后,有如飞蛾扑火。
亚利桑那步兵团的士兵们举起手中的德莱赛针发枪,对准发疯般的日本猴子扣动了扳机。
拿着刀枪以及原始火器的中世纪士兵又岂是近代军队的对手,密集的子弹无情地收割着这些日本武士的生命,将肥前佐贺藩的藩旗击打的粉碎。
很快,亚利桑那步兵团的士兵轻而易举地消灭了外目炮台上的残兵,攻占了外目炮台埃尔维斯砍断了外目炮台上的佐贺藩藩旗,取而代之的是亚利桑那步兵团的团旗以及美利坚的星条旗。
攻占外目炮台的亚利桑那步兵团的士兵们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
“亚利桑那步兵团承担了攻占外目炮台的任务,攻占长崎就交给我们加利福尼亚步兵团了。”邓延说道。
“也许加利福尼亚步兵团没有这个机会了。”梁耀凝望着外目炮台说道。
“没有机会?”邓延不解其意。
“倭人自来吃硬不吃软,锅岛直正也不是傻子,有了外目炮台的前车之鉴,断然不会再和我们血战,外目炮台一战,他也能够给德川幕府一个交代了。”梁耀背着手对众人说道。
“天色已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就入长崎。”
与此同时,长崎城笼罩在一片恐慌的情绪之中,这种情绪随着外目炮台的失陷迅速蔓延。
“家主,美利坚人已经完全攻占了外目炮台,外目炮台上的武士无一生还!”大木乔任绝望地向锅岛直正汇报了外目炮台的消息。
“怎么可能?这才一天的时间,外目炮台就失守了?!”
长崎奉行大泽康哲不相信外目炮台会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失守。
锅岛直正亦是一脸痛苦的表情,旋即深吸了一口气对大木乔任说道。
“派使番到江户,将这一消息告知将军,你现在随我去一趟兰馆和唐馆。”
“是!家主。”
次日清晨,正如梁耀预料的那样,锅岛直正主动来访,锅岛直正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荷兰人和汉人当翻译,并协助调停。
梁耀和佩里在罗兰号上和锅岛直正进行了会晤。
“日本和美利坚素无仇怨,何至于刀兵相见。”锅岛直正说道。
日语梁耀不是完全不会,他只会一点点诸如雅蠛蝶、斯国矣、一库之类的词汇,让他用日语和锅岛直正进行正儿八经的交流,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锅岛直正带来的荷兰人先是英语也不是很好,反而更精通法语,遂而将锅岛直正的话翻译成了法语。
好在梁森精通英汉日三语,充当起了翻译的工作。
“素无仇怨?”梁耀冷笑一声,“你们虐待我美利坚捕鲸船船员,对我国的照会置之不理,将美利坚捕鲸船的船员脚给荷兰人处置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我们可以进行赔偿。”锅岛直正咬牙说道。
当了这么多年藩主,精通汉学的锅岛直正自然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虐待船员只是对方的一个借口罢了。
只是眼下自己实力不济,面对强敌,锅岛直正只能选择服软,希望能赔点钱就此了事。
梁耀劳师远征,不远万里来到日本,可不止是为了索要赔款。
“赔款是必须的,但赔款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条约才能让美利坚国和贵藩之间保持长久和平、友好的关系。”
说着,梁耀让胡劲臣将条约递给锅岛直正,这份为长崎量身定制的条约由英日双语写成。
锅岛直正接过条约,阅览着条约上的内容。
其一,肥前藩赔偿美利坚陆海军军费各五十万两白银,合计一百万两。
其二,长崎外目炮台由美利坚负责接管。
其三,在长崎划出一块租界给美利坚设立美利坚馆,租约为100年,租界等同于美利坚领土,租界之内行使美利坚律法,幕府当局以及长崎当局不得过问。
其四,美利坚在长崎享有和清、荷两国一样的通商权力。
其五,美利坚商人可在长崎自由开设工厂。
其六,美利坚公民在长崎以及肥前的藩地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