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揽月阁传来消息——钰公子高烧不退。”若兰禀报。
姬无患冷哼一声道:“沈珂又作什么妖?”
竹宁嬷嬷提示道:“娘娘,昨日长离私下与我说过,覃国与荣国最近在平夷之地发生了战争,华国作为荣国的盟国也会应战,且沈将军为本次东征主帅……我想沈珂早已知道这个消息。”
姬无患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连续三天宠幸沈珂,而他来朝阳殿时却一句求情的话也没有讲,娘娘可知何意?”竹宁嬷嬷道。
姬无患想了想,犹疑道:“他不是与沈珂青梅竹马的吗?怎么不说替他求情的话呢?难道……”
竹宁嬷嬷劝道:“太子尊敬您是正妻,沈珂再怎样也不过是个妾室。他自然不会为沈珂求情,但他在朝中也是要顾及沈将军的颜面。”
姬无患点了点头,道:“我明白怎么做了。回头我去揽月阁可是竹宁嬷嬷,太子为何不直接立沈珂为太子妃呢?”
竹宁嬷嬷道:“唉。老奴多嘴,本来也是有太子妃的人选的,只不过……”
“公主——”小喜从外面闯了进来,急火火地说道:“听府中的人说,荣国和覃国又打起来了。”
“覃国并不足惧。”姬无患道,“虽然荣国没了夏侯将军,但也不乏人才。”
“可是覃国主帅是夏侯捷!”小喜道。
“什么?”姬无患道,“小喜不要乱说。”
“外面的人说得有模有样,一时难辨真假。”小喜喃喃道。
姬无患神色越发凝重,心道:“原来他的复仇是以灭亡荣国为代价的,我们今生注定是永远的敌人了。”
“竹宁嬷嬷,我们一起去一趟揽月阁吧。”姬无患扶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揽月阁内
“母妃我不喝药……”赵延钰倔强地嚷着。
“钰儿听话,要不然你父亲永远都不会来看我们了。”沈珂温言软语地劝着,“喝了药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我不要……”赵延钰道。
“太子妃驾到——”屋外传来尖锐的通报声 。
沈珂把汤药放到一边,赶紧把赵彦钰按在床上,用恐吓地语气说道:“再不听话,太子妃就把你关起来!”
赵彦钰并不怕姬无患,但他母亲恐吓他的样子实在狰狞,他也只得乖乖遵命。
沈珂满意地眯着眼,朝着赵延钰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便出门了。
“太子妃驾到,嫔妾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沈珂笑盈盈地望着姬无患。
姬无患将妆容精致的沈珂上下打量一番,不禁赞叹:“几日不见,妹妹越发窈窕了。”
沈珂得意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道:“这不钰儿总是生病吗?妾身身为人母当然劳心费神了些,也变憔悴了,让娘娘见笑了。”
姬无患点了点头,道:“难为你了。昨日太子来我朝阳殿,便提及妹妹的不易,也觉得本宫对妹妹的惩罚严苛了些。钰儿年幼,总得多出去玩一玩才好,不能没有生母看护。禁足之罚便作罢了吧。”
“娘娘此话当真?”沈珂问道。
姬无患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