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截然不同来。剑眉星目,眉宇间也透着英气。
而李淑君则没这么好的脸色了,他的目光在新人们身上挑剔的来回打量,仿佛在肉摊子前买肉的看哪块肉卖相更好似的。看着这一个个鲜嫩水灵的面孔,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眼睛差点没翻到天上去。也不搭理见礼的君侍们,扭腰就坐到他的座位上去了。
被晾在原地的君侍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李淑君竟是这么个性子,如此骄横随性。还是黎贤君出声打了个圆场,“淑君估计是昨夜没休息好,你们都到自己位子上去吧。”
众君侍依言该落座的落座该站好的站好。这一看之下,才发觉有资格坐着的只有李淑君黎贤君还有沈书言等三个贵侍,还有一个没到场的苏良卿。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李淑君都快等的不耐烦了,心道这个尤明渊可真能拿架子!这时,尤贵君仿佛听到他心里话一般,由宫侍扶着从后殿里走出来。
他头戴金累丝衔珠点翠宝冠,冠上用流苏坠着一颗小指甲盖大的红宝在眉心处,只见那颗红宝剔透晶莹随着走动熠熠生光夺目非常。
君侍们纷纷屈膝行礼:“臣侍给贵君殿下请安,贵君殿下万福金安。”
尤贵君在鸾座上坐下,“诸位弟弟们免礼吧”
“谢贵君殿下。”
尤贵君环视四周,见苏良卿又没来,便问道:“苏良卿又没来,他身子怎么样了?太医那怎么说的,这都三月了怎么也不见好。”
白术:“回殿下,苏良卿一早就派了贴身侍人来告假,说良卿好多了只是说话间还伴有咳嗽,怕把病气带过来,故不能来给殿下请安,还望殿下恕罪。太医那也说苏良卿的病已大有好转,不日就能来请安了。”
尤明渊掩去一丝嫌恶的神色,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时李贵侍开口道:“贵君殿下今日可真是艳光逼人啊,您这冠上的红宝是前些日子楼兰进献的吧。”
方贵侍也不甘落人之后,“陛下对贵君殿下当真是宠爱,也只有这样的珍宝才堪能配得上殿下呢,更衬得您美艳动人了。”
李如轩撇了撇嘴,他那也有,只是不乐得戴出来显摆罢了。“你们两个出门往嘴上抹了蜜了?”
俩人叫他一句呛的说不出话,在一众新人面前憋的小脸通红。
尤贵君弯唇一笑,“再怎么妆扮也不如这些十六七的青葱少年了,个顶个的能嫩的掐出水来。”这时几个宫侍捧了锦盒进来,“今日是你们挂了牌子以后头一天,这些都是本宫赏给你们的见面礼,以后都要一心侍奉陛下,好为陛下绵延女嗣。切忌不可争风吃醋,若叫本宫知道,必定严惩不贷!”
一番话恩威并施,连椅子上坐着的沈书言在内新人们都跪下谢恩,“臣侍谨记贵君殿下教诲。”
这还不算完,尤贵君还意有所指的问道:“沈贵侍,本宫听说你也算是个才子,待字闺中的时候连陛下都曾夸赞过你,可有这回事?”闺中的时候就和女子有牵扯,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沈书言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回道:“不过是巧合罢了,陛下在母亲的书房里看见了臣侍做的一首诗,这才夸了臣侍两句。”他还记得母亲向他转达的那句话——令郎的诗词藻婉约却颇有风骨,若是个女子必能入朝为官有番作为。一句简短的称赞他却记了好几年,只因是那个人亲口说的。
尤贵君凤眸微眯,又冷冷道:“下回再来本宫这里请安,记得穿喜庆一点,既是才子,怎这点人情都不通。”
“是,臣侍知罪。”沈书言面露屈辱。
尤贵君又是一番敲打才让跪了半天的一众新人起身,他目光在林琅沈上转了转,没再说什么,让他们跪安了。